不同于宁溪的温婉柔美,宁文远很成熟稳重,看着就是那种沉淀了岁月风霜的中年美大叔。
单看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有十七岁女儿的成年男子。
一到军营,宁文远就直接对明久陵说:“今日我是以药王谷谷主的身份,前来拜访前朝后裔明久陵明公子的。”
哪怕宁宁一见到亲爹就迎上去,亲亲热热地挽着手臂撒娇,也只换来他不轻不重地轻斥。宁文远始终没有对他们两人的关系表态,望向明久陵的视线平和淡漠,却充斥着无形的压力。
明久陵面色不变,态度从容而不失恭谨的将人迎入帐中,心里却在苦笑。
看来岳父这一关不好过啊。
宁宁倒是想跟进去,只是脚刚抬起来就被亲爹给看到了。
“正事谈完之后,为父还有些私事要与你师兄商量。溪儿,乖乖回去等着。”
这是杜绝她在场帮忙了,宁宁哦了一声,朝明久陵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明久陵却松了一口气,同样是拐走自己的女儿,徒弟的身份总比前朝后裔要好得多。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被宁文远尽收眼底,他表面不动声色,心底想要“考校”徒弟功夫的念头却更加强烈了。
于是一道冰锥一般的视线直接落到明久陵背后,明久陵笑容一僵,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宁宁送走,然后众人才开始商讨正事。
宁宁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回来的时候,宁文远看自家师兄的眼神明显温和了许多。
宁宁颇为惊奇。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趁机捣了捣明久陵:“哎,你们说什么了?我爹那关你过了吗?”
明久陵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笑得一派闲适:“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
这就是成了。
宁宁侧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脸颊一热,啐道:“这么多人面前瞎说什么呢?快放开我,被我爹看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眼见宁文远的视线要扫到他们这里,明久陵不舍地摩挲两下柔软的小手,收回手夹了一筷子菜到宁宁碗里,在未来岳父审视的目光下正襟危坐,俨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宁文远狐疑的视线在自家女儿晕红的脸上打了个转,没看出什么来,又被谢昭拉去一旁下棋了。
两人亲事算是过了明路,不过宁宁还不至于天真地以为亲爹这一关真的好过。
直到宁文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宁宁乖巧温顺的笑容瞬间消失,一把将明久陵推进帐篷里,拉上门帘,将一干八卦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快!把衣服脱了!”宁宁“凶神恶煞”地瞪着明久陵。
“娘子好热情啊。”明久陵斜斜挑起眉,眼含戏谑,“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看为夫的身体吗?”
“少给我打马虎眼!”宁宁等了一会,见他没动作干脆自己动手,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我爹一定跟你动手了吧,你又不能还手,肯定受伤了。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动作比起往常很不自然。”
话落,男人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她扒得干干净净,露出结实流畅的线条,和紧实的八块腹肌。
宁宁却无暇他顾男色的诱惑,目光落在他身体上青青紫紫的淤痕,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