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啦!”之前接电话的女孩子好脾气地说,“风总其实比我们更累”
伴随着高跟鞋渐行渐远的声音,她快步走到门口,对一脸不满的朋友朗声说道:“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跟大家说声抱歉,等下我去前台结账,玩得愉快!”
不待朋友回应,人已不见了踪影。
当明月走出来的时候,洗手间里已空无一人,她漠然地走到镜子前,冷冷盯着镜中唇瓣仍在渗血的自己。
视线停留在胸口前的吊坠上,可是这一次,它也没能让她的表情软化一丝一毫。
浩熙,我知道你会难过
明月木然地打开水龙头。
可是你要相信,我千百倍于你的难过和绝望!
她木然地洗着血迹,关上水龙头,木然地任由清水从脸颊滴落。
郎晴儿走到门口,见到这一幕,脚步不由顿了一下,她掩饰性地拂了拂根本没有凌乱的头发,走到了和明月相隔一个空位的洗手台前。
或许美女都是如此,每天的事业之一就是不定时检查自己无瑕的妆容,郎晴儿涂完口红,又笑着摆正安翊买给她的项链,“听说你从国外回来的?”语气间透出让人很不舒服的傲慢。
明月未语,只是抽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滴。
“原来外国的环境会让人忘记最起码的礼貌啊!”郎晴儿薄怒,冷笑地看着她。
“原来国内的礼貌就是一副和空气说话的样子而已。”
明月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淡淡地扔下一句话,丢掉纸巾,她走了出去,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身后透来的冰冷视线。
回到包房的时候,薛浩正坐在吧椅上摇头晃脑地唱着歌,不知是谁开了灯,明月绕过四处散落的酒瓶回到冉然身边。
潘晓婷低声问了一句“没事吧?”毕竟她出去得有点久。
笑着摇摇头,明月一鼓作气开了三瓶啤酒。
其实她是想先离开的,可是必然会影响了冉然的兴致,但她很难像之前那样,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
郎晴儿随后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安翊的身边坐下。
冉然询问地看了潘晓婷一眼,后者耸耸肩,表示不知情,于是她帅气地拦过明月的肩膀,哈哈大笑着问:“怎么了啊?是不是刚刚遇到帅哥表白被拒绝了?嗯?”声音大到所有人闻声看过来。
“不可能吧!”有人出声反驳,“哪里有人能拒绝我们明月呢!”
大家跟着起哄,纷纷笑着附和,明月只是淡笑不语,又喝下一口酒,嘴唇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忍住没有皱眉。
冉然放开手,眼神古怪地看着她,如此冷淡的明月,陌生得让人感到发冷。
薛浩依旧表情投入地唱着歌。
明月静静地喝着酒,似乎不知道自己带来的沉默,耳边回荡着在洗手间里偶然听到的那些话
“风总其实比我们更累,金董年纪大了,身体毕竟不比年轻人,很多应酬都是风总去参加,他总是国内国外到处飞来飞去,遇到问题他也都是自己解决,我们做员工的还有风总做后盾,他却无路可退,只能一个人肩负所有的责任”
一种沉重到窒息般的痛压在胸口,她转头,扫了一眼和男同学划拳的安翊,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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