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量,在长达大半年的沉寂之后,此刻正坐在他师傅经营的皖家菜馆内。由于公司即将进行改制,要求所有员工签订正规化的合同,然而合同的条款令洪量深感不安,他对此犹豫不决,不愿轻易签署。在这段时间内,他一直渴望能与师傅交谈,但遗憾的是,师傅似乎有意回避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今天,是师傅的生日,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前来为师傅庆生,场面热闹非凡。洪量也带着期待与紧张的心情来到现场,希望能借此机会与师傅沟通。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师傅在人群中匆匆而过,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交谈的机会,就急忙避开了。
面对这样的状况,洪量心中五味杂陈。他感到困惑和失落,不明白师傅为何会如此回避他。
此刻的洪量,坐在皖家菜馆内,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酒来。
酒入愁肠,愁绪难消,洪量虽酒量甚好,但在这深夜里,他仍旧不胜酒力,微醺中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面孔,都在为单彩凹——那位负责安排演出业务的“单总”敬酒。此情此景,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洪量此刻便是如此。他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被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洪量甩开大褂,大步流星地走向单彩凹,每一步都显得‘基本功很扎实。’
他怒喝道:“单彩凹,我C语言,你TM一个监生出身,竟敢在我们这里冒充高学历,简直是笑话!”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
这一声怒喝,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纷纷转头看向洪量,想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单彩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和不安。
洪量的大嗓门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直刺人心。
“各位师弟都在,咱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把话敞开了说。”洪量声音坚定,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19岁就来我师傅这开始学习说相声,吃住都在师傅家。住宿费我交没交?我交了!伙食费我交没交?我交了!当时师傅说能给个文凭,学费交没交?我也交了!”他一口气列举了自己为相声社团所做的付出,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当时我们相声社团才几个人?收拾屋子,遛狗,带孩子,我哪样不干的妥妥当当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来我们火了,师弟们也多了,师傅和大师兄没时间,我负责给各位师弟们教课。我做的不好吗?我是没用心教还是怎么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说我欺负哪个师弟了?大家都在这,谁说我欺负人了,站出来让我洪量看看,咱当面对峙。”他愤怒地环视着周围,想要找出那个诽谤他的人。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师弟们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洪量对视。他们知道,洪量说的是实话,他为相声社团付出了很多,也认真教过他们很多。但是,他们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