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庭看见她背过身去,缓缓褪去睡衣。
顾安然线条流畅而优雅的背影呼之欲出,刚洗过的黑发在头顶扎成一个俏皮的丸子,脖颈如天鹅般优雅修长,仿佛是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陆云庭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有些慌乱。
但顾安然背上发红的地方,正好在文胸的后背扣地方。
紫色的文胸,衬托出她的肌肤洁白如玉。
他喉头有些发干,但还是冷静地说:“后背的扣子也得解开,红肿处在下面。”
“哦。”
顾安然手摸到后背,只觉一阵被人撕开皮肉一样的疼痛。
“呼——”
疼得她呼了一口气。
因为后背太疼了,怎么也解不开那几颗背扣,动作跟乌龟一样。
陆云庭舍不得看她疼成这样,伸手去帮她解,嘴上却硬道:“笨死了。”
他是第一次碰到女人这种扣子,手又紧张得发抖,动作很粗鲁地解开了。
顾安然疼得缩了一下身子。
“很疼么?”
陆云庭不知道,背扣的铁钩,在肿胀的地方划过,像被刀割一样疼。
顾安然在心里埋怨道:“男人真是粗枝大叶,也不懂惜香怜玉。”
嘴里却安慰道:“有点疼,你用红花油帮我搓搓吧,活血散瘀。”
她不太会矫情,更不会示弱。
从小到大,爸爸忙于工作,继母带着他们三姊妹。
因为继母不是亲生母亲,她总怕被嫌弃,所以什么都放在心里,自己扛着,无论多难受都向她展开讨好的笑脸。
而继母只是从小给她洗脑:“你是长姐,理应照顾弟弟妹妹。”
洗脑得如此成功,所以就算被妹妹绿了,她宁可躲出来冲喜,也不忍心揭穿她,让她难堪。
没人真心疼她,所以自己不坚强,矫情给谁看?
因此她从来不对人撒娇。
就像现在,红花油涂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
顾安然死死地咬着牙,一声不吭。
尽管嘴很硬,身体却诚实地紧绷起来。
陆云庭感到了她的颤栗,停下揉搓的手问:“很疼么?”
“不疼。”
顾安然依然咬着牙摇头。
陆云庭看她硬撑得辛苦,没好气道:“疼就忍着点,谁让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自己,挣起钱来不要命。我是娶你来疼的,不是让你去拼命的。以后不想再疼,就悠着点。”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陆云庭看到她柔软了些,语气也缓和下来:“再忍忍,我把红花油给你揉搓进皮肤里,好得快些。”
这一次,他手下的动作变得轻轻柔柔,小心翼翼。
这霸总男人还知道疼人,不错。
顾安然享受着这被人疼爱的片刻柔情。
结果陆云庭去倒红花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瓶子。
“啪——”
玻璃瓶掉在了地上,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顾安然回转身来,没注意到此时此刻自己没穿上衣。
修长的锁骨,白皙的玉颈,诱人的事业线下,一片酥xiong如凝脂白玉,晃晃悠悠,散发出香软又玲珑的性感,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陆云庭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像是被人勾住了眼睛一样,没有回避,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而顾安然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全身上下臊得一片通红,赶忙转过身去穿上睡衣。
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光-上身,虽然这个男人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云庭的脸红程度,跟顾安然不相上下。
顾安然故作镇定地捋了捋脸旁的碎发,“没事,咱俩扯平了,我也摸过你。”
她是说她帮他擦上半身的时候揩过油。
“本质区别,你是故意摸我,我是帮你抹药。”
看到顾安然又开始嘴硬起来,陆云庭也开始较真。
“好啦,你赢了,谢谢你帮我抹药,我很感动。”
“那么......感动得以身相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