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这女人身边,总没有好事。
安锦瑟摊手:“呵呵,你不应该说是难兄难弟吗?至于人情,算了吧,你父亲打得你,关我何事!”
说完,她的眼神飘到了正在熬药的影二身上。
对于杨一弦的下属,安锦瑟平时没有怎么接触,谈不上有什么感觉。
看见他熬药,她挑眉:“这就是大夫的药方?”
“是啊,姑娘,这里有一瓶玉肌膏,属下让大夫瞧过了,你擦了不会过敏,这是祛疤的。”影二献宝一样将东西递给安锦瑟。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爷,却看出了端倪。
他有些担心的上前:“爷,你受伤了?谁敢如此大胆!”
自家爷,可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没有敢动他一根毫毛,除了在战场上受伤,这巴掌印,实在是太刺眼了。
杨一弦将人皮面具扯了下来:“替安锦瑟挨打的,你要报仇,就找她吧。”
丢下这样一句话,他径自进了屋。
“呵。杨一弦我劝你善良,到底怎么样,你心中清楚。”安锦瑟嗤笑,翻了一个白眼,她性格就冷淡,但和杨一弦在同一个屋檐生活了这么久,说话便随意了一些。
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莫名其妙。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影二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锦瑟指了指药罐:“这是给我熬的药吧?谢谢你啊,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自己这脸,真别怪刘秀才挖苦,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影二帮自己抓了药,她是打心眼里感激。
“额。呵呵呵那个”影二站在原地,对于安锦瑟突如其来的示好,很腼腆,其实,他想说这都是自家爷的授意,刚刚想要说出来,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的爷,正一脸威胁的看着自己,他立马禁声了。
杨一弦看着安锦瑟将药盛了出来。
“晚上本将军要吃烙饼和锅包肉。”杨一弦自从吃了一次安锦瑟做的锅包肉,始终觉得回味无穷。
安锦瑟装聋作哑,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刘家。
刘秀才将两个儿女支走,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娘,今天承运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估计要他休了安锦瑟,很困难。”他的目光闪过担忧。
高顺喝了一口茶,重重的放在桌上,想起刘承运,她一双眼就怒气横生,软硬不吃就算了,还处处偏袒安锦瑟。
真怀疑,他不是刘家的子孙。
“没关系,这张卖身契可是老身花了二十两子从安柱子哪里买过来的,其实这是第二个打算,要是李欢不能弄死安锦瑟,咱们还能有后招,哎,真是应了那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今晚再去一趟李家,好好交代一下李欢,顺便给她送点银子过去,她的娘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就算能冰释前嫌,一定会给你难堪的。你有个心里打算,这件事委屈你了,但为了刘家,实在是没办法。”
高顺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其实,以刘家的条件,找一个继室,有些困难,大儿子还没有婚配,小女儿未出阁,若是家中没有个得力的,那些农活根本不能及时上坎儿,刘秀才不能出去做木工,损失更大。
接李欢回来,属于下下策。
刘秀才心中憋闷,但这件事一开始,自己是同意的,他手中破旧的烟袋,在桌上敲了敲:“嗯,娘放心,儿子等下就去。”
前两天,自己去找李欢的时候,还被狠狠地嘲笑了一顿,不过李欢很快同意,因为她在娘家过得并不好。
“安锦瑟,本将军要吃锅包肉,不是红烧肉!”看见桌上泛着莹润油光,香气扑鼻的红红烧肉,杨一弦别开眼,挑剔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