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江烈回答得异常干脆。
黑白青年二人都愣了一下,接着笑了。
“看来江道友还是有所顾虑。”黑衣青年说,“可以理解。毕竟修真之路道阻且长,总归是要谨慎点好。”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未来的道途呢?”白衣青年问道。
“未来的道途?”江烈嘴角微挑,“怎么,你是觉得我一个天灵根没有前途?”
“俗话说得好,鸟择良木而栖。”白衣青年摩挲着手掌,道,“像江道友这般天赋异禀的修真者,按理来说是前途无量的。”
“但是玄华派终归只是个资源匮乏的小门派,一直待在那里,会限制你的上限。”黑衣青年附和道。
江烈更加不耐烦了:“你们俩别一唱一和了。就让一个人和我说话不行吗?”
那二人若有所思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黑衣青年说道:“行,那接下来就由我来和你谈吧。王道友,你先出去。”
白衣青年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
江烈重重敲了一下茶案。
“既然你们想说服我,那你们就都留下,这样才能表现出你们的诚意。”
白衣青年努努嘴,又坐了回来,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黑衣青年则煞有介事地朝着江烈掰着手指头。
“江道友,修仙的几大境界,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你觉得你最终能走到哪一步呢?”
“我不喜欢被问问题。”江烈摇了摇头,他已经有了想要离席的冲动了。
黑衣青年也不在意,说:“有闻你们玄华派素来兄友弟恭,勠力同心,可即便是你们的掌门沈耀,也不过是个金丹期。放在云水国这样的大型修真国里,实在是太渺小了。”
江烈冷冷地说:“我的门派怎么样,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定义。”
“看来江道友对玄华派还是有感情的啊!”黑衣青年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哈。
江烈没有说话。
这时,黑衣青年突然把头伸了过来:“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玄华派已经落魄到连一颗筑基丹都炼不出来了吗?弟子想要筑基,还得外出游历找机缘。”
“砰!”
江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二人都抖了一下。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很怀疑你们的身份。”江烈瞳孔收缩,目中已然绽放出寒意。
这一次,两个青年都不再笑了。
“看江道友这态度,似乎是不愿意和我们谈下去了?”黑衣青年眼神逐渐凌厉。
“从头到尾,你们都在一个劲地强调玄华派有多不好。可是,你们却连委托方的半点信息都不愿透露。”江烈站了起来,“且不说我乐不乐意,就你们的态度,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你同意了,跟我们走,我们自然会带你去见委托方。”白衣青年说,“在此之前,我们当然要为委托方保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江烈一声厉喝,“滚!”
“哗啦”一声,两个青年也起身了。
“江烈。”黑衣青年手慢慢伸进了兜里,“好心奉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委托方可是跟我们交代过了,你要么加入他们,要么死。他们可不喜欢玄华派有太多的天灵根,这样会威胁到他们的。”
“千万别低估我们‘血鹰’。不要以为龟缩在玄华派里,你就一定安全了。”白衣青年冷笑了起来。
江烈哈哈大笑。
“你们威胁我?”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江烈感叹一声,转身面向了二人。
“这么好的天气,二位,要不结伴上个路吧。”
说罢,他取出了那面铜镜!
窗外的阳光照射在镜面上,反射出一抹赤红色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