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很罕见!”奶油色母猫一口咬定,“我得带你去找草药治疗你的伤口和这种病。”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友善?构爪云里雾里地不知所措。
“治疗和食物,这些都得记账!”奶油色母猫轻快地说道,“包括这只剩下的鸽子。”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构爪愁眉苦脸地看了看盘中的鸽子,“还有别的吃的吗?”
“别再挑挑拣拣啦,我们得马上出发。”
构爪一边不情愿地跟着奶油色母猫,一边四处张望。哪里有水呢?她的嘴都麻了,需要清凉一下。奶油色母猫火急火燎地催着她出发,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我们今天要找菊苣,紫草,地榆,蒺藜,还有薄荷。”奶油色母猫一边愉快地读着长长的“药草清单”,一边将构爪赶出门外。
与构爪来时的景色完全不同,沿途一棵柿子树也没有,只有零零星星的野草在她脚边随风飘荡。远处的山坡上间或有一些参次不齐的灌木丛顽强地扎在岩石间,秋风肆虐的穿梭让它们摇摇晃晃。
“这样地方连兔子都不爱蹦跶,哪儿有什么药草。你走错地方了吧?”构爪抱怨道。她的嘴唇还被那只鸽子灼烧着,都要肿起来了。
奶油色母猫对构爪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说道,“你见过菊苣吗?就是那种长着长条型大叶,开着蓝紫色小花的植物?它可是既能入药,也可食用的好东西。你赶紧找找。”
构爪眨巴着眼睛,一边嗅闻着空气,一边继续扫视前方的景象。到底哪有水啊?这里四周别说药草了,连树木也鲜有踪影。偶尔,她会在远处的地面上看见几座光滑、低矮的石头堆。
奶油色母猫仍然在向构爪唠叨。“应该先把菊苣的棕色根挖出来,再折断梗茎,最后......”
她话还没说完,构爪突然向一个方向跑去。
“那不是......”奶油色母猫喊道。
水源!构爪刺痛的嘴唇渴望着,奶油色母猫刚说了些什么?不管说了啥,都没有水重要。她没命地往那个方向狂奔,越过了好几丛灌木,想让干涸的嘴唇享受一下睽违已久的抚慰。
构爪来到一片环绕着柳树的沼泽地,越橘上结着紫红色的浆果,遍地可见的都是酸果蔓和根须缠绕的桦树丛,中间有一池汩汩流动的清澈水洼,让构爪瞪大了眼睛。
就在构爪抬起脚掌,迫不及待要走进沼泽地时,一只白色的猫慢慢逼近,厉声叫道,“你在我的领地里干什么?”
构爪的脚掌赶紧缩了回去。她焦灼的眼光直直盯着那个水洼,目不转睛。“你......你是谁?”
“没猫教过你不能随便闯入其他猫的领地吗?”白色的猫呲之以鼻地哼了一下。他的爪子摩擦着地面,似乎随时要向构爪宣战。
“抱歉,她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不知什么时候奶油色母猫出现在桦树丛间,“我们正在寻找治疗伤口的药草。”
“她是你的徒弟吗?”白色的猫有些难以置信,“我从来没在松叶小馆见过她。”
“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徒弟?”奶油色母猫不耐烦地睁大了眼睛,挥了挥爪子,“她是擅自闯入我家的不速之客。”
“好吧,”白色的猫显然对这个答案半信半疑,“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领地。”
“没问题。”奶油色母猫拖着不情不愿的构爪离开了沼泽。她白了构爪一眼,“你不要命了吗?”她呵斥道,浅棕色条纹的皮毛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身体随着话语发出剧烈的抖动。
“嗯......嗯......哦。”构爪支支吾吾地低着头回答道,她怎么这么笨,没有闻到其他猫标记领地的味道。
“这么荒芜的地方怎么会有药草呢?”构爪疑惑的问道。
“这个嘛,”奶油色母猫卖了个关子,“你跟着我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