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迷茫什么?也许可以问问我。”徐中枬把手中的书本举起来,露出上面清晰的心理学三个字。
孟忆湄不由得笑了,“你学的还蛮杂的嘛。从地质学转到艺术,现在还研究心理学。”
“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总该多多尝试,多学一点东西终归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不是吗?”
“那你知道嘉嘉在想些什么吗?”孟忆湄问道。
“呵呵,”徐中枬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像她这样的,其实最好看透了。”
“不是说正常人不能理解,疯子,傻子的思维吗?”
“嘉嘉,虽然说其他人管她叫白痴!但是我觉得她只是智商停留在三四岁的孩子那样子,你跟小孩子也是很难沟通的,但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她还是能够学进去的。
就像罗家的这些花草,其实全靠嘉嘉一个人在打理,看上去不错吧?并不比那些专业的园丁差到哪里去。”
徐中枬说的很随意,但是孟忆湄想起来,自己看到嘉嘉那灰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庞,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股同情,嘉嘉的外貌和他的真实年龄并不相符。“你知道嘉嘉几岁了吗?”
“这个我倒不清楚,应该是五六十岁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一个年纪不会超过30岁的女人,却有着五六十岁的外貌,可见他这些年过得多么的辛苦。“我只觉得嘉嘉这样很可怜,也很辛苦。”
“她自己喜欢做这些的,而且没有罗家肯收留她的话,也许她早就死。”徐中枬并不觉得有什么。
孟忆湄意识到,自己和整个罗家格格不入,无论是主人家还是徐中枬这个客人。
由于徐中枬不合时宜地横插一脚,使得孟忆湄错失了与嘉嘉交谈的机会,她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此刻,她的脑海中纷乱如麻,如果她心底真的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想法,那么母亲究竟希望自己去做何事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寻觅一份坚实的依靠么?亦或是别有深意,想要借她之手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复仇之旅?就在这瞬息万变之际,孟忆湄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驰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念头纷至沓来,令人应接不暇。
就这样,她一会儿在原地踌躇不前,一会儿又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时光便在这磨磨蹭蹭、来来往往之中悄然流逝。转眼间,时针已指向正午时分,午餐时间如期而至。既然如此,此时再想脱身离去显然已经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