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领域。

长桌上考究地摆放着十张黑底卡片。

它们上面的金色文字毫无遮掩地展露：

编号01:司谯

你的身份是『阿波罗』

基础技能为『千面盗匪』

……

编号02:李崇森

你的身份是『波赛冬』

基础技能为『造设奇物』

……

编号03:罗游

你的身份是『尤弥尔』

基础技能为『停滞』

……

编号04:陈枫

你的身份为『狄俄尼索斯』

基础技能为『躯离演绎』

……

编号05:慕容华雪

你的身份为『潘多拉』

基础技能为『迫同受难』

……

编号06:白若思

你的身份为『得墨忒耳』

基础技能为『乱迷』

……

编号07:颜镜

你的身份为『弥诺斯』

基础技能为『多端制衡』

……

编号08:夏利·奥尔蒂斯

你的身份为『赫尔墨斯』

基础技能为『旷野寻迹』

……

编号09:周渊恒

你的身份为『墨拉波斯』

基础技能为『环劫断息』

……

长桌旁，有个模糊但高大的身影，套着黑袍，看不出性别，开口的声音也雌雄难辨：

“都下场了？”

也不知道在问谁。

但虚空中传来回应——是一阵轻微的轰鸣声。

但是这神秘人似乎从中读出了其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这样么……01号马上就登场，呵呵，让10号再等等吧，反正几十几百年他都挺过去了。”

……

……

夜至理重新出现在小广场上时，已经找不到另外八个人的身影了。

他也不急着找他们。

乐园的游客增加了许多。

太阳高挂空中，单从这太阳的位置分析现在应该是十二点到十四点的样子。

他穿过来往的人群，找到了一处阴凉且比较隐蔽的地方，席地而坐。

打开面板，他点击了一下“LIVE”。

面板迅速弹开倒计时页面。

——五秒后直播开始。

当上面的数字变成零的下一刻，夜至理的眼前出现了大量滚动弹幕。

它们在空中移动着，会根据背景，也就是夜至理的前方事物改变颜色，适应环境。

嘶，有点挡视线。

夜至理直觉上确定这些东西只有自己能看见，随后他好奇地开始看这些字的内容。

［“天哪，这个直播间八百年没开了，我的老祖先啊，您关注的直播间终于直播了！”］

［“看到X直播间一亮，我啪的一下就点进来了哈哈。”］

［“这回主播不会又赶人吧？”］

［“前面的别乌鸦嘴。”］

［“我们小夜一向很温柔的好吧！”］

［“我要纠正一下！不是八百年，是一千零一年！”］

［“你个骗子，别误导新人！你怎么不说一千零一夜呢？”］

［“不要拿旧世界的东西开玩笑，再开小心被管理员拉黑！”］

［“不是，管理员早死了吧！”］

［“管理员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管理员？夜至理有点茫然。

小夜应该指的就是自己了。

这些文字是活人发的吗？

［“我是新人，你们在聊什么呢？”］

［“捉到新人了！我老实人，你奶奶我告诉你，这个直播间712年未营业了。”］

［“不对，多了，是625年。”］

［“搞笑的吧，少这么多，砍价都没你这样直接砍一半的，明明是 1230年！”］

［“怎么还有人上升四位数，日子过糊涂了？旧世界毁灭都没有一千二百年。”］

夜至理接着看到一堆数字从眼前飘过，小到三百二十多，大到一千三百多，最多出现的还是八百。

不过更引起他的注意的是“旧世界”一词。

但是现在要紧的是完成任务，等再见小丑，他还有事要问。

他试探地问：“各位进入直播间的，我们可以沟通吗。”

飘过的数字弹幕似乎是立马就换成了大批量的“可以！”。

甚至整齐地带上感叹号。

夜至理刚想说这弹幕有点挡视线，话未出口，弹幕中就有了回应。

［“有话，你不用说出口，我们这边会直接显示你的脑中心中所想。”］

［“前面那位是榜一吧，每回开播都要说明一下，真是辛苦了。”］

［“人家可是有钱拿的，怎么会辛苦呢？”］

夜至理不自觉地内心发问：“榜一？”

［“哈哈，小夜又忘榜一是谁了。”］

［“所有直播间估计就属X直播间的榜一工作最麻烦了哈哈哈……”］

［“大家谅解一下。”］

［“榜一又为他说话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哈哈。”］

又？这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他们可以确定榜一发的是哪条文字，他们发送的时候难道是可以互相看见发言人身份的？

一串又一串字在滚动过程中，回答了夜至理的疑问。

可能是过于零散，夜至理刚有整合一下的想法，弹幕就全体为榜一让位发言。

［“许久未见，我是榜一。”］

［“记住，你已经不是第一回进行这个直播了，这个面板也不是第一次异变，一切在重新开始。”］

［“但这不是轮回，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和曾经都将不同。”］

［“放心，我们这些发出去的文字在你正在行动的时候不会出现，也只有你能看见我们。”］

［“我不知道你或者其他的人对你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你的记忆非常混乱。”］

［“有很多事我们不能告诉你太多，也不能提供指向明确的信息，但是，你的猜测总会是对的，遇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我们会发出提醒。”］

［“你有权知道一件事：我们可以知晓你的一切想法，但不会做任何对你有害的事情，更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看着这段话，夜至理给出了回应。

不说别的，不会有背叛者吗？我对你们的了解度太底，而我有很多安排要行动，如果……

［“没有如果，这件事绝对没有如果，背叛者不会出现，我向你保证。”］

这条弹幕之后迅速跟上了许多“我们保证”。

看后，夜至理笑了一声。

口头证明无用，看看行动吧。

是否欺骗，是真是假，这可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的。

他刚起身准备先去找双子星，弹幕闪过一条。

［“希望小夜能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们。”］

［“对！老怀念了”］

嗯？什么称呼？

［“亲爱的！”］

这三个字让刚有些好奇的夜至理震惊。

不是，这什么啊！

［“为什么这回小夜这么抗拒这个称呼啊。”］

［“不知道，可能时间久了，人变了。”］

［“嘿嘿……”］

夜至理一看到“时间久”三个字，又想起刚才的一堆不低于三位数的数字群。

正常人哪会活那么久。

［“那是逗你玩呢，不过，小夜又不是正常人，请正视你自己！”］

果然，他已经不能算在正常人的范畴里了。

［“小夜，你要去做任务了，我补充一点，行动中若需要我们帮助，请呼叫亲爱的～这个称呼可是改不了的哦。”］

呃，我不会需要你们帮助的。

虽然这个不需要用嘴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