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抬眸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燕皇,扫了一眼被自己坐着的皇椅,轻咳一声脸色划过一丝尴尬,多年的习惯,忽略了,垂眸间掩饰住一片幽光,再次抬眸道:“不是,这些资料我都知道,除了这些,关于林玉婉的事可还知晓?比如,”微微一皱眉,“比如和什么人关系密切,其他人却不知晓的?真的假的传言都好?”
“传言?”燕皇虽然疑惑却也在思索,倏地抬眸看向天赐,“宫中曾有言论说是太后谋害了父皇。”
“……”天赐眼眸一动,嘴紧紧珉起,她很想说这个不是传言而是真的,从皇椅上下来,将燕皇附上去,缓缓继续问道,“不是这个,其他的呢?”
“这个……奴才之前听到过,不过那只是之前奴才的义父还在世时偶尔说了几句,真假奴才不知,”小车子眼皮一抖,肉抖擞了一下,眨动着小眼睛看向天赐,“不过,辰王妃想听,就请辰王妃和皇上先饶恕奴才,否则奴才有几个头都不够砍得!”
“……你给朕说!”燕皇嘴角一抽,这欢脱的小车子也是够了,每次都让他哭笑不得。
小车子龇牙一咧,“其实也就是偶尔听过义父几句言语,当年曾经有一天,皇宫内血流成河,但知道此事之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大概都不在人世,至于义父怎么知道的,小车子不知道,只是说到的时候都唏嘘不已,”微微一顿,看了一眼燕皇,“义父说当年那件事的关键是太后,传言太后和当年一位战败国的质子有染,在当时太后已经成为一宫之主了。”
说到这,小车子果断闭嘴了,一脸委屈巴巴的底下头,乖乖站在自家皇上身边。
而此刻燕皇和天赐相视一眼,眼眸划过一丝幽深,天赐眉头一蹙,“质子?有染?质子!质子!”倏地,眼前一亮,“数十年前的燕国强盛,周围数个国家的质子都在燕国皇宫,当年曾经发生一场血案,数个国家质子骤然间全部惨死,无一生还。”
“天赐,你想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燕皇眉头一皱,“当年一事,皇室有着记录,就算是燕太后如今也无法毁去,只有朕可以查阅。”
天赐微微垂眸,缓缓看向脸色严肃的燕皇,“你父皇死前我曾听见他的一句言语,你和那人……话没有说完,林玉婉就回答了一句,还有离儿。”
倏地,四目相对,燕皇瞳孔一缩,“你说什么?那人?”你和那人……还有离儿!
那人!
“咳咳咳……”咳嗽几声,体内气血翻涌,小车子一脸担忧,就要叫御医,天赐伸手点住燕皇几处要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丹药,“吃下。”
燕皇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颗黑色丹药,垂眸间眼眸划过一丝淡笑,一手将丹药咽下去,一旁小车子惊讶开口:“皇上……”
“没事,”燕皇微微闭眸,冷声开口,缓缓间脸色有了几分血色,呼吸通畅了许多,刹那间睁开眼眸,漆黑的眼眸深处一抹复杂与深色望着身侧的自己糟心皇弟的辰王妃,“朕感觉从未有过的通常舒适。”
“百毒丹,数千种名贵药材经过数月的熬制所炼,若你不舒适,那才奇怪,”天赐翻了个白眼,缓缓间轻笑一声,脸色蓦然间一片悠然,“别看我,这种解毒丹我不会随意拿出,只是试验一下你中毒到底多深。”
扫视四周,呼吸加长,眼眸一片凌厉之色,缓缓间微微摇头,转身看向燕皇,“你的毒按照之前我所估计不应该如此严重,八年未入燕国是我太过自信,如今看你情况只怕一日都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