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语气平静,但是眼睛里却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回皇兄,绘画比赛当日,周笙曾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收柳念依为徒,但是柳念依婉拒了,可是后来她又后悔了,于是私下里又去找到了周笙,并拜周笙为师。”
叶萧寒随口扯了个半真半假的谎,反正当时周笙要收柳念依为徒这话,是所有人都听到的,而后来柳念依到底有没有真的拜周笙为徒,谁又能知道呢?
但是在场的人中还是有人知道叶萧寒在说谎的,一个是周笙,一个是任宁海。但是这两人并不会傻到去揭穿他。
皇帝沉默地坐在皇位上,冷冷地盯着叶萧寒,但是却对着镇国公问道:“镇国公,这画是从哪里得到的?”
镇国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献了一幅画,就惹出了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还惹得皇帝不高兴,正郁闷着,听到皇帝的询问,急忙鞠躬回道:“回皇帝,这画是从一个拍卖行处所得。”
“拍卖行啊,一会儿你将这拍卖行的详细情况和寡人说说。”皇帝意味深长地盯着叶萧寒。
叶萧寒暗自咬紧了后牙,他知道皇帝对这个拍卖行起了疑心了,他得想个办法保住这家清风阁的产业。
散了早朝,周笙特意跟在叶萧寒身后出了大殿,他找了个机会,走到叶萧寒身边,轻声问道:“这画果然出自柳念依之手吗?”
叶萧寒轻微的点了点头。
周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继续轻轻地说道:“回王爷,您今日如有时间,请随草民去一趟第一画坊,草民有要事相告。”
叶萧寒疑惑地看向周笙,见周笙一脸担忧的样子,再结合刚刚皇帝的表现,觉得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于是便同周笙一起去了第一画坊。
周笙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叶萧寒道:“回王爷可知道,皇帝今日为何因为这幅千里江山图动了这么大的怒,甚至还要杀了我吗?”
“您请讲。”
“因为这幅画的绘画技法是一个人独创,天下除了她,就只有我会。”
叶萧寒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个人就是任纤雪。”
“您是想说,柳念依和任纤雪有关系?可是任纤雪不是十五年前就去世了吗?”
“没错,她应该去世了,所以柳念依是怎么能够学到她的绘画技法的?柳念依可不是我的徒弟啊!”
叶萧寒想了想,一个猜测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
“任纤雪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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