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胆子还真是大,仗着太子撑腰,就不把他父皇的圣旨眼里,继续变本加厉地虐待家中嫡女。
眼看汤圆哭着想把衣物抢回来,却被狠狠推开摔倒在地上,还朝她身上吐了口痰,“我们都是在大公子身边服侍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沈听肆愤怒上前,抽了那个推人的丫鬟一耳光。
那丫鬟被打得一愣,然后尖声叫道:
“二小姐凭什么打人?”
沈听肆抬起手又给了她一耳光,“就凭你是奴才,而我是主子小姐!”
那丫鬟不服还要说话,沈听肆再次抬起手,李嬷嬷在旁边冷声道:
“够了!”
沈听肆没有理会李嬷嬷的话,又赏了那丫鬟第三个耳光,把对方的脸都打红了,这才收了手。
然后他转过身,冷厉的目光盯着李嬷嬷,“你一个奴才,刚才对着主子鬼叫什么?”
李嬷嬷被他的眼神震得心里微微一颤,随即就冷笑起来:
“二小姐自认得了九王爷和皇城司撑腰,果然是越来越硬气了。可若是老奴没记错的话,您如今和九王爷的婚约也没了,就是个要仰仗侯府庇佑的寻常女子而已,您是哪来的嚣张气焰呢?
而老奴呢,虽然只是个奴才,但却是跟过老夫人的人,二小姐莫非是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吗?”
沈听肆冷笑道,“别拿老夫人压我,若是她亲眼看到你们两个奴才在我房里如此张狂,她不为我这个亲孙女出头,难道还能帮着你们继续作践我?世上就没有这样狠心的祖母!”
李嬷嬷眸光一冷,“二小姐是愈发伶牙俐齿了,都敢随意议论老夫人了!”
沈听肆把汤圆从地上扶起来,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厉声道,“汤圆是我的人,以后谁再敢动她一下,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弄死不长眼的狗东西!”
他涨红着眼睛状若疯癫,语气又冷得可怕,当真震慑住了那两个丫鬟。
沈听肆又道,“把地上的衣物捡起来,你们弄脏的,就给我洗干净再还回来。少了一件,我唯你们是问!”
两个丫鬟求助地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沉着张老脸,语气里满是讥讽嘲弄:
“二小姐好大的威风,可惜了,我们是奉大公子之命来搜查的,可不算坏了规矩。”
“我说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原来是姜锦言派你们来羞辱我的。”
沈听肆勾着唇角,语气凛然,“可笑他堂堂探花郎,在外边人模狗样的东宫学士,回到家里来却对亲妹妹用这种下作手段。还不敢亲自来,要派一条老狗带着两条小狗来,也不嫌自降了身价。”
李嬷嬷听他连大公子都敢明目张胆地骂,神色愈发阴冷,“就在一个时辰前,大小姐的衣橱里丢了件烫金丝的石榴裙。”
“她丢了衣服,与我何干?”沈听肆皱眉。
李嬷嬷冷声道:
“有人看到,你身边这个圆脸丫鬟在衣服丢失前,鬼鬼祟祟地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汤圆急得红了脸,她激动地摇头道:
“我洗衣服回来是路过大小姐的院子,但我没有进去,更没有偷大小姐的衣服!”
“你不是去偷衣服的,怎么会绕远去大小姐的院子?”
李嬷嬷弯下腰,从那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里捡出了一条石榴裙,“大小姐的衣服,又怎么会在你的筐里?”
这件石榴裙本来被压在“姜衔草”的衣物底下,却被李嬷嬷一下子挑了出来。
“若是普通的裙子倒也算了,这一条可是侯夫人用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里的料子为大小姐做的,上边的金丝更是夫人亲手缝制,贵不可言。
你这个贱奴竟敢盗取这样的宝物,真是找死!”
汤圆瞧见它,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李嬷嬷指着她,咄咄逼人,“文宁侯府不留手脚不干净的贱蹄子,我这就把你带走发卖!”
沈听肆顿时明白,姜锦言派李嬷嬷来这一趟,是在玩什么把戏。
他们是想随便寻一个借口,把他身边仅剩的这一个丫鬟弄走,让他在侯府彻底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