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孙公公来了一趟,姜衔草收到了十日后祈福宴的请帖。
“这么多皇子中,太后娘娘最疼您了,您可一定要来参加。”孙公公满脸笑容,“娘娘还说了,祈福宴上京中贵女齐聚,她会帮您相看,若是有合适的就早日把婚事定下。”
姜衔草让朝月给孙公公递了赏银。
等孙公公离开后,她拿着请帖坐在椅子上。
先前她还是姜二小姐时,就听侯府的人提到过这个祈福宴。
早在几个月前,姜家人就开始忙里忙外地为姜怀珠赴宴做准备了。
侯夫人重金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老夫人拿出压箱底的翡翠头面,五个公子也给姜怀珠预备了各式好礼。
他们这么兴师动众,就为了让姜怀珠能在祈福宴上好好露一把脸,讨得太后娘娘的眼缘。
既然提前都做足了准备,姜怀珠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自知嫁不成九王爷,肯定要对其他位高权重的男人下手。
想及此,姜衔草的嘴角微微勾起。
姜怀珠想做什么,她就让她做不成什么。
门外传来听澜的声音: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听澜快步走到她身旁,俯下身来低声说了什么。
闻言,姜衔草眸光微沉。
沈逾白果然派人去查了当初沈听肆受伤的事。
“让你的人手暗中盯紧他的人,再找一个信得过的生面孔,去盯着文宁侯府。”
姜衔草沉声道,“不要让皇城司的人和姜二小姐接触,务必看好那个女人。”
“属下明白。”
……
皇城司,沈逾白坐在书房里,脸上戴着青铜鬼面具的男人立在一旁,“主人,您打算答应姜二小姐的条件吗?”
沈逾白轻轻一笑,反问他:
“鬼面,你觉得姜二小姐身上有奇怪的地方吗?”
那叫鬼面的暗卫沉默了片刻,然后答道:
“那日属下忽然出现在她的卧房,她看到属下后却无半分惧意。之后和属下谈判,她的言谈方式颇为强硬,有些不像是一个常年受人欺压的少女,倒像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沈逾白不置可否地听着,鬼面继续分析道:
“之前主人您在兰园查案时,属下也在暗中观察了姜二小姐,她当时的表现更加不对劲。
明明您和九王爷是要还她清白,可她的情绪却并不激动,她的注意力倒是一直放在九王爷身上。”
沈逾白微笑: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好不容易有和心上人接触的机会,多看他一会儿,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
鬼面低声道:
“可属下觉得,她看向九王爷的眼神与爱慕无关,更像是防备和担忧。
就好像她在担心,九王爷会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
之后孙公公宣了圣旨,她听到自己和九王爷的婚约被解除,居然一点都没露出伤心难过的神情,仿佛早有预料。
属下还看到她趁着不注意偷偷对九王爷说了什么,她和九王爷的表情都十分冷硬,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