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往外声张,朝中还没传开,不然倒霉的是少爷我。”
陈华英竟然死了,杨勉和钟毓婉面面相觑。
刚刚还提到李云川去陈家提亲,怎么说了没一会儿人就死了。
“讣书上怎么说?”她问。
“没细说,只写了是昨日傍晚失足溺死,怎么,美人儿,你认得他?”
当时独孤月来求他,欧阳檀没想多问,可如今看她反应,应该不只是独孤家人这么简单。
“只是好奇,好好的大学士怎么突然死了。”
“明日朝臣都会去法缘寺祭拜,你若有时间也可去看看。”
她笑:“我又不是朝臣,看什么。”
“等等,”杨勉越想越不对劲,“昨日从家中溺死,今日就送了讣告?”
“有何不妥吗?”钟毓婉仔细想这事情也有不对劲的地方,这才重生几天,就这么多不同的事情。
他解释道:“是这样,大学士分为三类,一是殿阁学士,帮助皇上处理政要,二是绮陌学士,研究杂学精要,第三类就是陈华英这样的,名誉学士,拿着大学士俸禄,有点儿本事,不在京中任职的,若我没记错他是在复州吧。”
这样说,的确不妥。
不在京中,昨夜过世,今早传到,复州距京中少说有八百里之遥,就算快马加鞭,也不可能这么快呈到欧阳敏德手中。
“这么快就传过去,”钟毓婉细想,“绝不只是想让皇上赶紧知道吧?”
“那你怎么看?”
她拿起一只杯子,倒扣过来:“要么就是陈华英并未死于复州,要么是有人篡改了死亡时间。”
“陈英华一定是在复州,有属地的官,一旦离开,必要上报朝廷,不然可是死罪。”欧阳檀递给杨勉一个橘子,让他剥完,抢回来,掰了一半给钟毓婉。
“他死了又怎么了,不是什么大事儿,”杨勉自己又剥了一个,“就是好奇,李云川会不会还向陈诗雨求亲啊。”
欧阳檀边吃橘子边说:“消息够灵通,我昨儿才知道,姑娘可怜啊。”
程英华死了不是大事,关键是李云川为何要选一个驻外文官,还或许与钱家结下梁子。
他们等到下午那会儿,小公主才来,这回在前面说话的是欧阳檀。
虽然他一脸疑惑,但还是按照钟毓婉所说,和李思月交谈。
这个小公主一上来就问题不断,就是没讲到姻缘的事情。
钟毓婉急着走,就问:“公主可知南国是何意?”
“南国不就是南边的国家吗?”
“这么说……也对,”真是拿这个白目有点儿没办法,“不过我是说南越国,这几日公主有姻缘在南越国发生,就看公主能不能把握。”
“舅舅是说要给我选婿来着,可是也没说有南越国的男子啊。”
“公主要是好奇,不妨向皇上问问,草民只能言尽于此,还请公主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会毁了这段姻缘。”
多说,就出危险了。
“你们可真行,”欧阳檀语气比平日差,甩袖子坐下,“怎的和公主还有联系?”
“公主自己找上门的,跟我们可没关系。”杨勉死鸭子嘴硬,说谎的本事没什么长进,全写在脸上。
两个人斗嘴个没完,也不打架,就是动嘴皮子。
你一言我一语,章回体骂架。
烦得钟毓婉实在是不行了,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