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快,”他手上拿着水池旁的一片叶子,“更是秋风扫落叶,片叶不沾身。”
“那凶手身上带着外面的叶子,一定不是宫里人,”看见叶子她也反应过来,“那就说明,酒席中的那些人才是有可能是杀手,特别是刚刚离席的官员。”
刚刚离席的除了他们两个和边乐康、李思月二人,还有谁呢,她也只看见欧阳民德跑进来。
关键是现在就算是知道是谁跑出来了,也不能由着审问,毕竟今日是皇上的寿辰,搞砸了那就是掉脑袋,更不用说还死了人,马贵人就是活了,也要被赐死。
“没想到王爷王妃对这马贵人之死,也如此好奇啊。”
来者正是冯庆晟,他今天也出席参加。
大理寺本不参加此等红事,不过是皇上想借此笼络人心。
“冯大人,”李云萧走过去和蔼可亲,“也不是好奇,只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别谦虚,林厢小兄弟晃悠了多少圈,我可清楚得很。”
瞧出来冯庆晟是想说点儿什么,才对他们有点儿不屑,钟毓婉笑着坐在高位的石墩子上:“大人可是想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我和王爷不会怪你措辞不严。”
“两位太客气了,”他还在这般,对着人有些阴阳怪气,“不过是前几日在自己家里听得两个细碎的声音,隐约才知道,是王妃和王爷呢。”
眼神飘向李云萧,看他自己的怎么说,毕竟钟毓婉在朝中也只是边缘人物,而且那天聊得主要也是李云萧。
“虽然不知道冯大人听说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跟你说,”钟毓婉和他靠得很近,慢慢说,“你听错了。”
冯庆晟闻见她身上的味道,知道这个距离僭越了,就自主退后一步。
“王妃说听错了,那便就是听错了。”他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钟毓婉此言是何意,既然她有意让他闭嘴,那自然作为臣子就不应该多说,再坚持不是什么好事。
而他二人心中知道这个冯庆晟是要讲些条件,相看一眼,心照不宣,开口的还是钟毓婉:“唉,我与冯小姐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相谈也算融洽,如今她归西,我心中也不好受,你作为兄长和大理寺少卿,更是有苦不能言,如果有什么我与王爷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忙,是吧,王爷?”
时不时李云萧觉得看钟毓婉演戏也是种乐趣:“冯公曾对本王有几日授课之恩,有何求,但说无妨。”
听了这话,冯庆晟是发自肺腑的有些感动,在朝中根本找不到帮忙的人,虽然现在愿意出手的两个人实在是不太如意。
“之前听闻二位说起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有三人死亡,包括……亡妹,”他叹了口气,“不满两位说,大理寺其实这几件案子一直是爱搭不理,抱着不掺和的态度,因为背后的事情他们也插手不来,还有便是……我猜想,上面有人授意大理寺,对杀人案别太关注。”
原来如此,他们还好奇,为何这冯庆晟总是单独赴案,个人审讯,原来是大理寺只为走个形式。
想不到信王余党的手申得这么长。
“但是我冯庆晟实在不能视若无睹,更何况其中还有一起事关亡妹的案子,如果两位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一二,给我些线索。”他语气真挚恳切,不像骗人。
单钟毓婉也不会因为这一两句,就深信他是个好人,毕竟有李云川那个前车之鉴。
她小声和李云萧说:“我觉得有待考察。”
“信王的事情不可暴露,他若想破案,告诉她楚襄知道的线索也无妨。”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