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宁愿如履薄冰地游走在几大家族之间，也不愿意给这个公子哥儿做事？

这到底是有多嫌弃他？

赵卓心里微沉，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趁早脱身得好？或者，至少给自己多准备几条后路……

“赵师弟，若那康成只是夸夸其谈，‘金融’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又当如何？”薛维松回过神之后，首先关心得是这个问题。

“公子，几大家族对此项目寄予了厚望。若它真得不行，他们一定会让那康成生不如死。”

薛维松点头：“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他倒霉即可？”

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想出这口气吗？

“公子可以稍等几年，等到这次的风头过去，再动手不迟。”赵卓打定了主意拖延时间。

他从卫旭此刻的遭遇推断：这薛维松是个极度自我中心、刻薄寡恩的人，完全不会在乎属下的死活。万一动手的任务落到自己兄弟头上，他们分分钟变成弃子。

“当真只能等？”薛维松不甘道。

“为公子长久计，理应如此。”赵卓一脸认真，哪怕这话有点儿冒犯也顾不上了。

薛维松还想再说些什么，赵卓抢先说道：

“公子还请恕罪，在下以为，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公子处理。”

“哦？”薛维松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事？”

“公子，刚才召唤我等而来的薛家弟子不是公子您的人吧？”

“你……为何这么说？”

“他对我们说得是‘我家二公子’，而不是‘我们公子’。所以我斗胆猜测他是薛家的人，而不是您的人。”赵卓知道说这话有风险，但为了后续的计划，他不得不这么做。

薛维松果然面露不悦。

这事儿确实没牌面，等于他做任何事情都在他哥的掌控之中。虽然他也很想摆脱这种处境，但还是忍不住嘴硬了一句。

“哼，那又如何？”

赵卓笑到：“公子何不招贤纳士，发展自己的势力？手下有了可信的人，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相当方便。”

薛维松皱眉道：“宗门的各大家族哪个不想招贤纳士？但凡精英些的弟子都会被他们第一时间抢夺，哪里有我的机会？”

他敢抢赵卓过来，是因为对方身份不显，靠山层次也很低，了不起给方家赔个不是。但此事可一不可二，并非长久之计。

赵卓心想，你是真得废啊。这么高的身份居然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

当然，他还不敢将心中所想表露出来，而是恭敬道：

“公子，以在下所见，各大家族其实并未网罗所有的人才。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听听我的意见？”

“……”薛维松闻言略微有些不爽——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儿蹬鼻子上脸？我们这些大家族都没有发现，只有你能耐，只有你慧眼识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