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都后两个字。”我真的不想再提及这个名字!
秦珍珍促狭又八卦地指着手机上一个电话号码又问:“那么,米小粒!这个叫我的男主角的人又是谁呢!”她把那个“呢”故意说得很夸张,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哪有什么,你乱说!”我边笑着边跟她抢手机,当看到了那个号码时自己也呆住了!
我突然想起来,下午放学的时候姚星野曾经拿我的手机去捣鼓了一下!一定是这小子弄的!
“这不是我弄的!”我忙解释说:“我一个,学生跟我开玩笑呢!”
“你一个,学生?!”秦珍珍捂嘴笑着:“意思就是闹着玩的,就是不重要喽?”
那么秦珍珍再把我手机抢了过去,说“那我,帮你删除了?”
“不用!”我一把抢了过来,把手机塞到了包里!
“米小粒!”秦珍珍笑得脸嘴都变样了!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你的春天来了!”
然后又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问:“几岁?!”
“什么几岁?!两岁三岁四五岁,你可满意,秦女士!”我有些被人逼急了的躁动。
“好好说!快告诉我!不然我就大声问喽?”她做出一副真要大声嚷嚷的样子!
“十八!”我的声音很小。
“多大?我没听清!”
“十八岁!!!”我生气地嚷了出来!
这一下,把周围吃饭的人都吸引得往我俩身上了!
“哈哈哈哈!”秦珍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她才捂着嘴义愤填膺地小声说:“他爸妈知道了么?有没有找过你麻烦?刚成年啊!米小粒你怎么下得了口?!”
“滚!”我生气了!
“好好好!我好好说!你跟他在一起时,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我收敛起所有笑容,看着她说:“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我好奇嘛!我又没有遇到过!当然是想知道得越多越好了!”她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我叹口气,“我跟他才认识几天,都说了是我的学生,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看起来挺遗憾的!”
“秦珍珍你!!!”
“好好好!”秦珍珍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说:“我不说,你说!”
“说完了呀!”
“不老实!米小粒!你越来越不真诚了!”秦珍珍咂咂嘴不满地抱怨。
“吃饭喝酒啦!菜都快凉了!”我硬是夹了一个虎皮青椒塞到她的嘴里!
“好好好!吃饭!喝酒!吃饭,喝酒!”她举起酒杯,一脸正经地对我说:“祝你和你的男主角白头偕老!”
“滚远点!”
“哈哈哈!”
这顿饭吃得两个人尽欢,已经晚了还嫌不足,又互相搀扶着笑闹着酒吧喝酒。
今晚的酒吧几乎都是爆满,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刚好只剩一桌的地方,刚坐下,老板就很不好意思地过来说:“不好意思啦!两位!这一桌已经有人定下了!只能麻烦你们另去一家了!”
我拉着秦珍珍站起来,说:“走吧!你跟学校没缘分!”
“老板!他们定了几点?我们坐到他们来就走!”秦珍珍已经微醺了。
“不好意思!顾客刚才打电话来,说马上。”
“真扫兴!”秦珍珍很是不甘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我忙过去扶住她。
“真不好意思了!二位!”
“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玩的!”我们一起转过头来,只看到五六个人走了进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穿着豆沙色毛衣淡蓝色牛仔裤的男孩子,正是姚星野!
他从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径直穿过来,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是你?!”我脱口而出。
“怎么不是我呢?”姚星野笑得很是灿烂,他说:“这是缘分!”
“我知道你是谁了!”秦珍珍指着姚星野,笑得一脸坏,她说:“你叫男”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说:“我朋友喝多了!你们好好玩!我们就先走了!”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秦珍珍直接坐到了桌子的最里面。
这个无赖!
姚星野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人多,挤着坐下了!”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我拉了坐下。
八个人,六个年轻的男孩子,和我们两个徐娘半老,一开始有些尴尬。
“今晚我请大家!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拿!”姚星野说,然后他侧过身来对着我说:“你呢?你想吃什么?你的朋友呢?告诉我我去点!”
“我们吃饱了!就是来喝酒的!”秦珍珍一把抓过姚星野的衣领,满口酒气地斜睨着说:“我的男主角!”
一桌子的人,全都愣住了!
几秒钟以后,那几个男生又是拍掌又是尖叫,大喊着:“姚星野姚星野姚星野!!!男主角男主角男主角!!!”
我简直是如坐针毡,又羞又恼!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姚星野的脸也红了,他轻轻挣脱开了秦珍珍的手,对着我说:“看来,你愿意把我分享给你的朋友了,我非常开心!”
“喔唷!!!喔唷!!!”一群起哄的真的是不嫌事大!
我刚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姚星野再次拉了坐下来,他轻声说:“给我个面子,老师!”
我握紧拳头地忍了忍,真恨不得给我身边的这个醉酒女人狠狠来上几拳!
“我看你平时吃的都比较清淡,我点了些蔬菜和牛肉之类的,你应该吃得惯,还能喝酒吗?不能的话,可以喝柠檬水,解腻的!”他微笑着跟我说。
“这些就够了,你招呼你的朋友!”我说。
“没关系,老熟人了!他们会照顾自己!”他看着我笑着说。
“说什么悄悄话,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听听!”秦珍珍耳朵凑了过来,大声嚷道。
真的是太过欠揍!
“说出来!我们都听听!”
“是啊!星野!你不仗义啊!有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就是!我那里还有写给你的一箩筐求爱信,要不要我今晚回去帮你全烧了,以免嫂子看到了生气!”
“说什么呢!我也来看看姚星野的新女友!”一声嗲嗲的女声在我们身后响起,大家转过身一看,只看到两个身穿紧身晚礼裙的年轻女孩子,手里端着酒杯,眼睛只看着姚星野,眨着接了假睫毛的大眼睛又说:“真的吗?星野!你的女朋友就是这位?!”她俩伸出手指着我,“她?”
“星野,你也太没有眼力见了!我看这两位大姐已经快五十岁了!你不会是喜欢妈妈辈的吧!哈哈哈!”
姚星野站起身来,看着这两人说:“你们嘴这么脏,没人还告诉你们吗?!”
秦珍珍突然站起来了,她走到这两人前面,:“我告诉你,我今年一百五十岁了,你还把我说小了一百岁!而且,我的手也很有劲,比如,像这样!”
“啊!”几声尖叫,两个女孩的脸上瞬间挨了凌厉的几巴掌!
“我告诉你们,老娘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们还在地底下等着投胎呢!敢说你祖宗我,贴个假睫毛穿个露背装就不知道自己祖宗是谁了吗?!最好别再来烦我们,扫我们的酒兴,不然你祖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滚!!!”
“等一等!”姚星野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
“你们向她俩道歉!!!”
两个女孩子捂着脸面面相觑。
“我说!道歉!!!”
“对不起!我们错了!”这两个女孩子声音里带着哭腔!说完马上捂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秦珍珍在众目睽睽中,走向自己的座位,像个凯旋的女王!
“姐,你刚才太厉害了!”
“姐!你是我的偶像啊!”
“姐,我敬你一杯!干了!”
“我也敬你,干杯!”
秦珍珍和那几个男孩子喝酒划拳瞬间便玩得不亦乐乎!
场面重新热闹了起来!
我默默地吃着烤串,一声不响。
姚星野递上一串给我,说“你的烤串早就吃完了!”
“喔!”我这才意识到,手中的烤串早就只剩竹签了。
“还在生气,是不是?”他问。“这些人你不要理就可以!”
“我去上个厕所!”我说。
“我陪你去!”
“不用!”
“米小粒你去哪里,你可别丢下我喔!”
“知道了!!”
河边的风已经带着点凉意,我抱紧自己的双臂,突然很想哭!
“对不起!”姚星野还是跟来了!
“为什么?!”我看着他问。”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靠近他,直视着他问。
“是!我喜欢你!”他很干脆地回答!
“喜欢我干什么?!我比你大十三岁!!!十三岁!!!”我的声音在这夜里听起来有些凄厉。
“十三岁又怎样?!!!十三岁会影响到什么?!”姚星野也正视着我的眼睛,问我。
“无论从身体,心理,家庭还有更多的其他原因来说,都是影响!!影响的地方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我的绝望,不甘心!
“米粒!”
这一声,喊得我身心都颤了一下!
姚星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我之前整夜地失眠,我每天都在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懂了,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想明白了,我就不失眠了!我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什么?!你什么都没想清楚!!你只知道你们小孩子的情情爱爱,你不知道成年人背后的不容易!!!”我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喊出来的话!
“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容易,让我和你一同面对!!”他抓着我的手,看着我说。
我甩开他,说:“我要申请,申请换掉外文系的大学语文课时,我不想见到你!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耗费时间!”
说完话,我转身就走!
姚星野冲上前来拉住我的手:“不可以!!!”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放开手!!!”
“不放!!!”
“放开我!!!我说!!!”
“我就不放!!!”
“我知道你执拗!但是,姚星野,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明白吗?!放开!”
姚星野看着我,看了好久,然后他说:“如果你要申请换人,那么我就申请转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