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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原来不是两三天!

“我让她去我家包扎!她却摇摇头,然后告诉我,男孩子要学点什么来保护自己!因为她只是凑巧经过,不是次次都路过!!”

“她骑上车走的时候,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目送她!等到再也看不到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问问她的联系方式,甚至连她的名字,我都没有问!”

“那一次以后,我爸妈就给我转学了!我再也没有遇到她!直到有一次,我表哥带我去北市大学打篮球,那一年我刚念高一!然后我在学校的优秀教师宣传栏里,看到了她的照片!”

我本来听他这番话,越听越觉得似曾相熟,越觉疑惑心惊,直到他说出了照片的事!

“米粒!你知道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心中那份激动想哭的情绪吗?!八年了,她的脸,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即便岁月流去,即便人会改变!所以每一年,我都会给她画人像画,画的时候我就会想,一年了,她是不是应该长成了这样呢!?”

“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哭了!!!八年!我找了她八年,画了她八年!我惊讶的是,照片里的她竟然跟我最后一次画的她,是一样的!”

“米小粒!”他这一声,把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唤起来了!

“原来,这个女孩子叫米小粒!!!”姚星野看着我,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转过头去,望向远方的楼群,地上的人海,这一瞬间,只觉得宿命轮回,因果须取!

“你知道吗?!米小粒!你说过,我和才认识你几天?你不相信在这几天内,我就会对你产生什么样深厚的感情!你说这只是我一时的冲动,你说我不过是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可是你从来不知道,你当年救下的那个男孩子,记了你八年,找了你八年!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站在你面前!!!”

我眼眶里的泪,终于关不住了!它们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这不知过去现在未来的空气里!

“从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考上这里!一定要!”

“你,一直在影响着我的人生,改变着我的人生,参与着我的人生!”他看着我:“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

“就在我终于考上准备去报道的那天早上,我就在那家店的橱窗外面,看到了你!你背着那个粉色的皮包站在镜子前旋转,快乐又忧伤!我一直看着你!”

“我不知道!”我说,此时的心,又柔软,又脆弱,被眼前这个男孩子用他曾经的十年,撬开了我这十几年以来建立的那些顽固的心墙!

“你现在知道了!!!”他拉起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说:“米小粒!我用我的十年,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你的面前,你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就想把我推开?!甚至,你都没有试试看?!”

“我,我,没有。。。。。。”我低下头,心里难受极了!

“是不是,今早你又想跑掉?!昨晚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你急于逃离才对我的暂时宽慰?!”

这小孩子,太过执着,又能猜透人心,说话又那么直接,让我避无可避,逃无处逃!

“我记得,你满脸的血,十年前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抬起头也看着他:“我当时担心极了!一直在问你怎么样,你竟然跟我说,没事,没事!当时我就在想,这小孩子怎么那么能忍!?”

“还好你没事!”我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却觉得艰难,我说:“确实,我没有你那么勇敢!我之前,是精准计算着我人生里的每一步的!我按部就班,不敢出错,规规矩矩,但是你的出现,让我总是提心吊胆,因为,我会因为你的出现,在有意无意里,会不自觉的打破我的安全限定!这让我很害怕!”

“怕超出我对不可知的未来的把握,怕不在计划内的事情,会让我完全手足无措,这样,我真的会很害怕!”

“对不起!米粒!我用我的十年对你步步紧逼,我确实,是很自私的!”姚星野眼眶红了!

“米粒!我等你做决定!我等得起!”他想对我笑,但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忙转过身去!

“你等了十年!一个人的人生里,有几个十年?!”我伸出手去,帮他擦干脸上的泪水!叹口气又说“如果我还要你再为了我等,不管等多久!我又于心何忍?!”

“你是什么意思?!”姚星野转过脸来紧紧盯着我问。

“我的意思是,你都那么勇敢了,这一回,我想,可以换我勇敢一次!”

我向他走进一步,微笑着说:“姚星野!你说想做我男朋友的事,我可以,考虑考虑!”

姚星野一会笑,一会哭,他把我的手紧紧握在他的手心里,欢喜地问:“考虑的意思是?!还会跑掉吗?!”

我看着他,也是又想笑又想哭,我摇摇头说:“不会了,这回不会了!”

“也就是说,你答应着做我女朋友啦?!”

“算是了!”我郑重地点点头!

“唷!耶!!!”姚星野一下子将我横抱起来,快乐地旋转了几圈,直到我嚷着:“头晕放我下来!”

“我太开心了!!!我人生里最开心的一天!!!这是!”

他放下我,拉着我的手走到阳台边上,大声地向着远处喊道:“米小粒!我爱你!!!姚星野爱你!!!”

我被他的快乐感染,也学着他大声地喊着:“姚星野!姚星野!我喜欢你!!!米小粒喜欢姚星野!!!”

他抱起我,又是快乐的旋转!

旋转是忘乎所以的,快乐更是!

“我太开心了!!!”他在我耳边说!

我紧紧搂住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在快乐的眩晕中,闭着眼睛说:“我也是!谢谢你!星野!!!”

“你是我的救赎,米小粒!!!”星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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