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地平线的另一头缓缓升起,灰霾的天空中,阴云逐渐稀薄消散。哈垦良城的郊区,四处都是被暴雨摧残后断裂的树木,碎玻璃以及瓦砾残渣漂浮于浑浊的水面。摇篮曲闭幕后,这些液体的颜色与普通雨水完全无异。远处的哈垦良城已经被夷为一地废墟。
山脉的下方,临时搭建的灾后难民营布满了整座山脚,这里的帐篷简陋而拥挤,四处都可以看见灾后流落于此的幸存者。这里的气氛并不和谐,随处可以望见情绪失控的受难者家属,高涨的争吵声掺杂于空气中,不绝于耳。
“放开我,让我回去!我的妻子还困在城里呢!”
“你疯了吗,接受事实吧!那个地方已经被洪水淹没了!”
“哈垦良城的市长在哪里?出来!”
“这件事情,哈垦良城的政府人员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政府人员?拿钱办事,恐怖分子的走狗罢了。”
“医生,哪里有医生!?我的额头流血了!”
“年轻人,老夫这里有本祖上传下来的《徐氏老方》,非常灵验......”
“老哥,你们来这里时有没有看到一辆坠崖的黑色轿车?”
“昨天晚上坠崖的车辆到处都是,谁知道你在说哪一辆。”
“小伙子,我好像看到过一辆,车牌号好像是xxxx-xxxx来着,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对,就是这个车牌号!大叔,那辆车怎么样了?”
“额....小伙子,很不幸,那辆轿车几乎半个车身都被很大的巨石压扁了。”
“哦不,柏——哥——”那个被纳素用香蕉堵过嘴的不良小伙得知柏赖的不幸,悲伤地哭天喊地。
云祠走了过来,对他说:“伙计,你有询问到轿车的线索吗?”
不良小伙看到云祠,哭诉地把轿车的情况转述给了云祠和他旁边的顾明哲。
听到这里,云祠也有点伤感:“这种情况,九死一生啊...不知道莫加拉翁先生怎么样了。”
顾明哲平静地说道:“我不认为可以正面接下火箭弹和巴雷特的植物,会死于坠崖。”
云祠还是不太放心:“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已经中午了。若无事,莫加拉翁先生今天应该会赶回来才对,该不会是半路遇水了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顾明哲摊手说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