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她家小凤儿早已撤离险境,徒留她一人赏看宁止的扭曲。说实话,看惯了他的风华绝代,猛然如此模样,还真是有点怪异。唔,她有点承受不住他过于炙热的目光了!
她果然在这儿!宁止的眉头皱得紧,他大步走到床前,眯眼看着紧抱着被子暖炉的女子,不由讽出声,“你倒是很会享受。”
床上,云七夜颇为悲痛地看着那块被宁止踩在脚下的小酥饼,抬头嗫嚅道,“殿下,我”我的晚饭。
宁止见她一脸伤心悲痛的样子,本还以为她是在害怕,尚还奇怪她居然还会有怕的时候。下一瞬,顺着她时不时瞟向他脚下的目光,他低头,眼角微微一抽,当下使劲一踩,将那块芝麻小酥饼踩成了粉末渣渣。
“我”我的小酥饼!
心狠脚辣的宁止!
云七夜心痛难耐,泫然欲泣。这悲悲戚戚的模样,着实入了宁止的眼,与她被跪罚时的倨傲不逊,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女人到底是有几层面皮?层层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不管哪层面皮示人,她每每都能叫他的肝火旺盛,胸结郁气!
宁止望着她,开口的声音阴沉,似警告,也似威胁,“云七夜,你给我记住,我这个人小心眼,而且生性记仇。所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如若你真的要尝试的话,我不介意先废了你的双腿!”
废了她的双腿?就凭你?
哈,自打她做生意以来,中原四国,番邦海外,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废了她,你抢得过么?
心下哂笑,云七夜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满眼邪气的男子,针尖对麦芒,两两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就这么看着。一时,房里的空气好似凝滞不动,压抑的很。
半晌,就在云七夜以为她会和宁止互相瞪到天荒地老时候,宁止倏地扭头,率先撤了。跪戏做够了,他适时收手,懒得同她浪费时间,简直无聊。
“蠢女人。”他嘲讽着,随手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扔在了云七夜的身旁。
云七夜瘪了瘪嘴,扫了一眼那件斗篷,素色的斗篷,颜色明快,绣着蟒纹和飞禽云朵,还有几处凝固了的黑红血污,很是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