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这些太监婢子瑟瑟发抖，恨不得自己失聪。

李明月笑了起来。

“蠢货，你是什么地位，他会留你做侧妃？”

犀利的话传进小怜的耳朵里，小怜却是大哭起来，她何尝不知道差距，但是三皇子说出那些哄人的话，再加上她姿色不俗，脑子里就飘飘然了。

不等小怜回答，李明月又问，“我不过一介公主，他监视我做什么？”

“三皇子说太子最疼您，你这边也能得到关于太子的消息…”声音越来越低，他带着发颤的嗓音问道：“可奴婢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公主怎会知道。”

“你那双浅蓝色的鞋子，绣工精巧，我的三皇兄最喜欢的也是蓝色，”李明月淡淡的瞥了一眼小怜的鞋。

“只是一双鞋子啊！”她激动起来，眼中满是不甘。

“是啊，所以我现下才会问你，”李明月的眼神如冰窖一般，看着跪着的人。

小怜又悔又怕，不敢再说。

她是李明月救下的，原是德妃那边的婢女，德妃正是三皇子的母妃，当时差点被打死，李明月顺手救了，当时她哭哭啼啼的说她没有勾引三皇子，如今她又陷入了害她之人的怀抱，真是可笑。

夏夜的晚风带着丝丝冷意，李明月不免有点发抖，但比之天气，更冷的是人心。

“也不知批件薄氅，入了夜这样寒，你怎么受得了，”伴着声音来的还有一件薄氅披在李明月身上，是李明衡匆匆赶来，方才一幕他全看在眼里。

“皇兄…”见着李明衡，觉得有地方可以发泄她的委屈，声音都带了点哭腔，她不明白，她救的人要反过来替别人做事，而且那个人还是曾经害了她的人。

李明衡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妹妹，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被她憋了回去，不该为了不值得的人哭泣的。

夏风微微拂过两人，空气中弥漫丝丝缕缕的清香，李明月很快从情绪里抽离出来。

“我要回去了皇兄。”

李明衡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及方才的事。

小怜跟着李明月，不敢言语，直到到了朝阳宫，才开始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错了。

李明月却像没看见她一样，直接进了宫门，其他婢子也不敢听她说话。

“将小怜压好，明日午时在宫门口张丈责十板，赶出宫去。”

小怜听着，愣了一下，又是磕头：“谢公主。”

没有直接杀了已是天大恩惠。

李明月也乏了，洗漱一番。正要睡下，皇后宫里来了人，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如嬷嬷，端了碗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