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师兄在新师弟面前就不要说我了。”看门弟子哈哈一笑，连忙混过去，及时打开文渊阁的大门。

温道之神色平静，直接走进文渊阁，在李洛书的带领下，朝着第四重出发。

张还真确是正儿八经的白鹿书院弟子，要时常出入文渊阁的，自然要跟看门弟子混个脸熟，于是停驻脚步，笑问道：“在下张还真，字敢问师兄大名？”

“好说好说，我是文渊阁的关门弟子沈剑心，字太虚。”沈剑心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

“好名字。”张还真肃然起敬道：“沈师兄这名字忒有主角气了，咱们大魏三大剑宗之一，便是太虚剑宗，可见前途无量啊。”

“承蒙师弟吉言。”沈剑心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自顾自说道：“还别说，我小时候差点进了太虚剑派……”

“沈师兄，咱们下次接着聊。”张还真看李洛书渐行渐远，于是丢下一句话，闪身离去。

“哎哎哎，师弟，我还没讲完呢。”沈剑心颇为郁闷，嘀咕一声：“当年算命先生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这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剑胚子……”

白鹿书院占地一山，文渊阁自然也没有小到哪里去，越过一片片书架之后，走了数分钟才到尽头，映入眼帘便是楼梯与画像。

泛黄色的画像悬挂在墙壁上，几乎贴满了第一重楼，李洛书在此停驻了脚步。

“这些画像乃是上古诸子，张师弟与我拜一拜祖师爷，温师弟可去左侧寻道家显圣画像。”

李洛书淡然一语，从桌案上捏起三炷香，用蜡烛点燃。

温道之有样学样，同样捏起三支香，去寻道家诸子的画像了。

“师兄，文渊阁这么多书，咱们上香不会走水嘛？”张还真捏着香火，回首望着一本本干燥的书籍，这要是着火，可是绝佳的助燃物，熊熊大火，扑也扑不灭那种。

“你这个担忧历代山长早就考虑到了。”

李洛书大步向前走去，直到一尊青铜古兽面前，形状像鹤，只有一只脚，青色的羽毛之上有红色的斑纹，长着白色的嘴巴，站在一座香炉之上。

“毕方？”张还真认出了青铜兽的来历，这个古之神鸟，传说是天帝的助手，有御火的能力。

只见李洛书拿着一张废纸，将其点燃，火星四射，顿时青铜毕方的眼瞳亮了起来，宛如一对璀璨红宝石，尖利的长喙微微张开，如同龙吸水一般，将空中燃烧的火焰吞噬殆尽。

“文渊阁六重楼皆有毕方护卫，这是咱们第十二代山长设计的。”

李洛书说着，又往前走了数十步，走到一副画像面前拜了一拜，那是一代大儒，上书数字——白鹿院主李梦阳。

张还真恍然大悟，两人已经走到了尽头，在角落悬挂不再是诸子画像，而是白鹿书院的历代山长。

文脉至此，源远流长。

他跟着李洛书一一祭祀过去，历代山长，开山祖师，祖师的祖师，最终追溯源头，落到上古诸子之一荀卿之上。

这是上古儒道圣贤之一，隐约压过其余儒家诸子，立于至圣先师左右，有亚圣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