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杜渐微同样认真地看向雁榆,半点没有因为雁榆什么都不理解而感到生气。“如果你想要在这人世间生存下去,那必然是要懂得如何披皮的。”
她看着杜管事忙碌的背影,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轻拢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不过你却得分清楚,什么时候应当披羊皮,什么时候应当披狼皮。如我们现在这般刚刚入府的境地,自然是先披羊皮,才能有机会成长的。”
她虽不是什么喜欢受虐的性格,却暂时没有与人针锋相对的势力。
雁榆似懂非懂,只捏了捏手中的布袋子,小心翼翼道:“小姐的意思,就是要先让别人看轻我们,对不?”
“是。”雁榆不过十岁的年纪,正是可爱向上的时候,她却因为一己私心不得不拉雁榆下水。杜渐微轻叹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轻敌乃是大忌。”她说。
说话间,院门口有一下人走近,面无表情地唤道:“四小姐,夫人觉得今日自己身子尚可,心中叨念,有请四小姐前去请安。”
杜渐微松开手,雁榆的脸蛋吹弹可破,竟是被她捏出了两个指痕。
她侧目看向那下人,嘴角微微勾起。“既是夫人有请,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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