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见他已经解了毒,不急不缓的将玉手收回,皓腕藏回到衣袖中,右掌在左腕上一个轻盖,伤口急速愈合,不见得到一疤一痕,仿佛刚刚那处皓腕没有被划伤过。
“这里是愈毒池,对面才是愈元池,你要是想要修复损伤就到那边,不要再来这里,也不要死在这里”云月清清淡淡的留下一语,随后玉指点地,借力起身,轻拂玉膝上少许粉尘,作势欲走。
银衣男子闻言云月最后那句,衣摆下的削长大掌,握的咔擦咔擦的响,他抬眸狠狠剜了云月一眼,似是察觉到云月的动向,他一个点地,正欲起身,不过还未动弹一丝半毫,就先被云月现行拦下。
云月玉指轻点他肩,重重落力,将他定回原位,风轻云淡道:“不想被我看光,就等我走后再起身”
她轻轻缓缓的语气,淡眸中没有一丝色彩,仿佛刚刚所说的让人容易面红耳赤的话,只是随意一言,说之则过,惊不起她半点波澜。
银衣男子听闻看光二字,下意识反应,眸光低垂,才发现自己原本随意着身的银白衣,变成松松垮垮的随意掩身,衣襟处的衣边滑落在他宽厚的肩膀边缘,随时会顺势滑落。
朝两边松开的衣襟,将原本掩在其下的宽厚结实的胸膛,角度完美的露在水雾中,衣襟的交接边缘处,已经滑落到他精壮的腰肢处。
若是他就此起身,尚未腰带松开的银白衣定然会顺势垂落,定会将他削长而高大的整幅身躯印入云月的眼帘中。
银衣男子眸光一沉,迅速将快要滑落的衣襟拢了拢,疏离清漠的神态奇迹般的有些慌乱的色彩,他的眸底一簇簇不明光泽的火苗隐隐约约的窜起,面具之下的恼怒之色,迅速浮起。
若是寻常女子见银衣男子衣襟半敞的样子,定然不是娇羞掩面,便是吓昏过去,而云月竟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看他衣襟半敞,却没动任何神色,淡眸也从来没有任何波澜。
这幅世人皆不敢想象的珍稀光景,看在云月眼中,似是直接被她透明化。
银衣男子此时的恼怒之色,倒不是因为云月看了他衣襟半敞的样子那么久到最后才吭声,他的恼怒更多的是云月从始至终看他都是清清淡淡,就连他快要全然走光的模样看在她眼中,她亦是清清淡淡。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女子献出整幅玉体在本该会浴血喷张的男子面前,却被直接当成透明的存在,这种透明化无视,无论是对女子还是眼前这个银衣男子,都是容易伤自尊的行为。
云月见银衣男子已经不动身形,悠然转身轻侧,玉指轻拂柔软玉唇,拂去她伸舒过后的困意,她看向来时的方向,莲步轻抬,缓步慢走。
“你是何人?”银衣男子见云月朝愈元池那边走动,随口问道,他看着那淡漠纤尘的背影,语气缓和起来。
银衣男子还尚未查出云月的身份,她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又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又能轻而易举的解了愈毒池的毒,种种信息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巨大谜团。
这个事事看的通透的银衣男子却看不透云月,而且他对如此神秘又奇怪的云月,似乎不知不觉的分去他半分注意力,一点轻微动态,亦是要注意起来。
云月似是懒得回答,她快速走进迷离的水雾中,白衣轻扬,不染纤尘,渐渐的,水雾掩去她身。
银衣男子在云月刚刚转身不久,就已经开始将衣物穿好,不一会便跟上前去,没入水雾中,不过却没找到云月的身影,一时之间银衣男子眉宇中的疑雾浓厚了几分。
能够在如此快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连气息都察觉不到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御气踏空的御气飞行,御空飞行即使是元气五重的武者也是极难修炼的会。
云月刚刚和银衣男子说她还不怎么会控制掌风,而且云月自己也证明了这一点,掌风都还不会控制,御空飞行就更加不可能。
一时之间,银衣男子被清清淡淡的云月弄的一头雾水,银翼男子眸光流转一会,转而走向东面,隐入水雾后,只见一抹银白色流光划过,愈元池再也没有任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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