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见自家主上收笔,头轻抬,健脖伸长,抬眸望去,戮眸眸光刚刚触及已有画像的卷轴时。
“唰”
玄武戮眸顿时瞪大,脑海中道道惊雷响起,从他头上重重降落,他尚未来得及眨眸,便一阵晕眩频频袭来,冲击着他脑海壁障,震的他脑袋发疼。
女女子?主上竟然画的是女子?
玄武常年久经杀戮,早已练的一副钢筋铁骨和无事能惊的强大情绪壁障,事上无任何事情能让他震惊半分。
如果是他听说他家主上灭掉一方城池,他也只是觉得这对他家主上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即使是知道相当于一方王国的水家要对付他家主上,他也只是略有不安,因为他知道无论什么事自家主上能够随手搞定,也不担心。
玄武跟着他家主上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也算见识过,就是还没有一事能够让他有震惊这一情绪。
如今一见自家主上画了一副女子的画像,差点晕厥过去,也可见这一事情对眼前阎司而言是多么破天荒的存在。
玄武强制自己镇定后,揉了揉眉心,显然刚刚震惊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线,他回神后,战战兢兢的抬眸看去,认真的看清画像上那个容颜绝世,淡漠如水,白衣翩跹的女子的各个细节。
画轴上的白衣女子,她的清清淡淡的神态,倾生绝世的容颜,如黑耀石般闪耀的淡眸清瞳。
她的简易竹簪,半挽的墨发黑亮程度,齐腰长度。
她的奇异花衣上的花纹转向,衣摆处符文大小。
她玉掌白皙程度,玉指的柔软程度,晶莹指甲的长短,全都清清楚楚的描绘在画轴上。
不得不说,阎司的观察力和画技都和他的功力那般高深莫测,不过事实上,阎司画技虽高,但是极其少认真的观察人,他看人从来都是轻瞄淡瞥,不喜就灭。
他能将云月所有细节都描绘出来,也只能说明,他有认真观察过云月!
阎司血眸流光清浅的看了画轴上的云月一会,轻轻缓缓的将画轴卷好,递给玄武,缓声道:“本王要她的所有信息”
他的语气轻缓没有以往的冷冽,冷绝的神态也缓和了几分,过于沉缓的声音让玄武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是!”呆滞中的玄武只剩下一丝本能,抬手去接画轴,但是却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去对待这卷画轴。
玄武本能的接过画轴后,戮眸一眨一眨,低眸看着手中卷好的画轴,两掌平摊的承着,不敢握住,因为他此时还不肯定他家主上对此人是何态度。
虽然他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他家主上对此人有特别的态度,不过他家主上这从未出现过的神态,完全让玄武陷入困境,他难以辨明他该以杀戮之气相对?还是以恭敬之意相待?
“玄武”阎司见神色晦涩不明的玄武,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出声一唤。
“在”玄武瞬间回神,下意识的行礼恭敬回应。
“去查一下水家秘宝动向,看它曾经流落在何处,还有,盯着水家那老家伙,若有动向,及时汇报”阎司摩挲着不知何事拿在手中的紫墨色挂坠,眸光幽深起来,沉声嘱咐。
“是”玄武收好画轴,认真的记下他家主上交代的事,不久后便退出室内。
玄武走后,他家主上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向床榻便,斜卧榻上,血眸闭合,难得的休憩起来,不知不觉,他似乎沉睡了下去,许是脑海中晃过一抹白色身影,他那寡薄的绝唇在休憩间勾起了轻暖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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