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莫怡琳在那些恐惧彻底袭来之前,重重地向在自己口腔内四处扫荡的舌头咬去。
意乱情迷的俞振轩哪里想到莫怡琳又在这种时候下这么重的口,疼的闷哼一声,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霍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舌头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俞振轩骤然清醒了过来,尤其是看到莫怡琳那恐惧、委屈还显然蒙上一层泪雾的眼神,他更是什么火都灭了,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赶紧从莫怡琳身上爬起来心疼又内疚地向她道歉,因为紧张反而有些语无伦次,“是我不好,别生气。吓着你了,下次不会了,我有些失控了打我一顿好不好,都怪我吓着你了”
俞振轩是真的怕自己的行为引起莫怡琳以往那些极度负面的情绪,也怕她从此把自己彻底拒绝在心门之外,所以边说边抓起莫怡琳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莫怡琳本来是真有些生气的,也有点被俞振轩激狂情动的样子吓着了,心里莫名地觉得委屈,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来转去要坠不坠。但奇怪的是以往那种与男人肢体接触就会有的极端情绪,即使与俞振轩发展到这样竟然并没有想象中强烈,这让她自己也惊诧不已。
此时看到俞振轩真的让她往他脸上打,她心里的这点怨气和不舒服也跟着散的差不多了。都说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被一个女人打脸,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而像俞振轩这样一个像帝王一样从一出生就被捧着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男人应该更加难以接受才是。
被抓着手在俞振轩脸上打了几下,莫怡琳就挣开了男人的束缚收回了手。
俞振轩看着莫怡琳渐渐缓和的小脸,提着的心也跟着慢慢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下限已经被莫怡琳拉得越来越低,从来高高在上、冷傲狂霸惯了的一个人在被女人打了脸后,居然一点不以为忤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终于把她哄好了。
俞五少爷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步向妻奴的方向迈进,当然即便他意识到了,为了得到莫美人的心估计也是乐此不疲吧!此为后话。
俞振轩想到那天他远远地看到莫怡琳和赵天野亲昵逛街的情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吃味,眼看明天就要回京了,当然不想放过这个与美同游的机会,于是提议,“我还是第一次来边城,不如你带我到处逛逛吧!”
莫怡琳也不想一直和这个随时可能发情扑倒自己的男人呆在家里,还是外面更安全,于是毫无压力地接受了俞振轩的提议。
莫怡琳知道昨天俞振轩跟了自己一天,所以没有带他去逛庙会,而是带他向家附近自己从小到大常去玩耍的江边走去。
边城的松江由于地处北地非常寒冷的缘故,冬天还是会封江的,尤其春节前后,更是江面冻得最结实的时候。宽阔的江水整个变成了一整块平整的冰面,热闹的地方可以看到成群的孩子在滑冰车、放爬犁,也有人在冰上踩着冰刀速滑或花滑。
在边城长大的莫怡琳自然也是会滑冰的,可惜今天她没有带着冰鞋出门,所以也只能望冰兴叹。
俞振轩没有错过莫怡琳眼中对穿梭来去滑冰的热切渴望,于是轻揽了她的肩膀向江堤下走去,“我们去滑冰车怎么样?那边有租冰车的。”
莫怡琳白了俞振轩一眼,“那是小孩子玩儿的,你看哪有大人玩儿!我们两个大人怎么玩儿?”
俞振轩却不管莫怡琳的抗议,已经自顾自地租了一个大冰车,“来,坐上去,我带你滑。”
莫怡琳不屑地继续对他白眼,“你行吗?我可是从小就在冰上玩大的,还要你带!”
俞振轩脸一黑,咬牙切齿地在莫怡琳耳边邪恶地低语,“女人,知不知道永远都不要问男人行不行!怎么?要不要马上回家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莫怡琳想到刚刚在家里差点被俞振轩给吃干抹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哪敢接话,红着脸嚷道:“是谁说要滑冰车的,还在那儿光说不练!”边说边往冰面逃去,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落荒而逃。
俞振轩看着莫怡琳羞窘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时候起,这个小女人已经开始在自己面前展现出这样多姿多彩的风貌了?害羞的、淘气的、顽皮的、活泼的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面对自己时的真实和放松。想到这里俞振轩觉得信心倍增,大步朝着莫怡琳的背影追了过去。
俞振轩陪莫怡琳整整玩了一下午,两个人开心得像孩子一样,他推着她坐在冰车上飞速滑动,搂着她一起从高坡上向下放爬犁,你追我赶地打雪仗,一起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太阳偏西,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往回走。
俞振轩把莫怡琳送到家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给她拢了拢围巾看着她进门后转身回了靳堂给他安排的住处。他知道明天就要返京,莫怡琳一定想和赵老更多相处一番,自己不便多做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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