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的谈话结束,妘荛看起来的镇定的行了一礼,起身只想快点离开。行云起身送别,才送到了门口。
妘荛立马说:“公子请留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还望保重。”还没得到行云开口,妘荛已加快脚步,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
妘荛遇到了自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的问题,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就是快速的逃离,害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让彼此尬尴难堪。
长街上,人声鼎沸,行人来来往往。付行云看着那个急急忙忙远去的身影,内心中五味杂陈。周围的环境音消失一般,人影也开始变得有些虚无。可是想到客栈中还在等待自己的母亲,如今只能两个人相依为命,自己不可以任由自己的性子肆意妄为。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而去。
正在这个时候,走出一个街口的妘荛心中终是不舍,她回头望向那个茶楼的方向。她只看到那个决绝的背影,看到那不带任何迟疑的脚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家,赶紧回家。
回到家中,妘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滴落到她水色的罗裙上。这套罗裙,还是年前就去嘉祥城最好的师傅那里,好不容易定做的新式样,想着见面时候能体体面面的。
回想行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妘荛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坐在精致的绣墩上,双手掩面,无声的啜泣着。心中的那份失落和痛苦,仿佛要将她整个淹没。
如今,妘荛的心中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理清乱成一团的思绪,只想好好的哭一场。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沉浸在情绪当中,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
房间外的小丫头们有些担心主子,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能在外面静静观察情况。妘荛身边的管事大丫鬟雯仪立马给夫人身边的包嬷嬷递出了消息,请示着该怎么处理。
包嬷嬷回复说夫人这两日正在专心理佛,小丫头们多留心先。她会等夫人出了佛堂再行禀报,不要乱了阵脚。
接近傍晚时分,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敲门。询问小姐是不是要在房间内用餐,今晚想吃些什么可口的饭食。
然而,哭泣过后,妘荛慢慢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她必须坚强,为了家人,为了自己。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花似锦的景致,心中涌起一股新的力量。
她转身回到房间中央,对站在一旁的丫鬟雯仪说:“雯仪,准备些热水来,我要净面换衣。”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许颤抖,但已经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雯仪看着妘荛的表情,知道她已经从悲伤中振作起来,于是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就端到了妘荛面前。
妘荛感激地看了雯仪一眼,然后开始净面。热水拂过她的脸颊,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疲惫和悲伤。她轻轻地洗净了面上的泪痕,换上了一副全新的面容。
接着,她开始挑选衣裳。她选了一件淡雅而又不失庄重的衣裙,穿上后,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她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