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和刘乞出了甘泉楼,已经是未时。
“主公,我有一事不明白。”刘乞皱眉道,“既然您有意招揽这位高士,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以示诚意?”
刘义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缓缓道:“此人虽才华横溢,但我还想再观察观察他的品性与志向。刘乞,你回去后立刻安排人手暗中跟随此人。如果他计划前往刺史府试图拜访我,你们便小心保护,确保他的安全。但——”
刘义真语气一转,面露凶光,“如果他离开长安,有意向北魏投奔,那么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样的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也决不能留给敌人。”
刘义真看着时辰尚早,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那是自己这具身体中印象极其深刻的地方。
“刘乞,你是否记得有个地方,我似乎已经好久未去光顾了?”刘义真嘴角挂着一丝狡黠与猥琐交织的笑容,桀桀得坏笑道。
刘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刘义真脸上那难以名状的表情。他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阿宝,你说的莫非是……眠月楼?”
眠月楼,这三个字在朱雀大街上可谓是赫赫有名。这不仅仅是一家酒楼,更是众人皆知的销金窟,日夜灯火通明,歌声舞姿不断。而令人称奇的是,这繁华之地竟与净觉寺为邻。净觉寺,那是后秦姚兴为了尊敬的鸠摩罗什大师特意修建的寺庙,它的清净与眠月楼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有传言,当年姚兴曾赠送鸠摩罗什十位美女,而作为出家人的鸠摩罗什竟然接受了这份厚礼。据说,眠月楼背后的真正老板,就是当年那十位美女中的一位。这使得眠月楼更加充满了神秘与传奇色彩。
刘裕北伐南归后,刘义真与刘乞便成了眠月楼的常客,那段日子在刘义真的脑海里真的是记忆犹新,但自从牛真魂穿这具身体之后,竟然真就一次没去过。
刘义真见刘乞如此熟练地回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走吧,先给我换身行头!”他打量着自己身上这件普通孩童的衣裳,确实有碍观瞻,与眠月楼那种奢华的氛围格格不入。
于是,刘义真换上了一套极为雍容华贵的服饰。
这件衣服以锦缎为料,光滑如镜,柔软贴身,上面绣着精致的仙鹤图案,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有金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更显得他贵气逼人。腰间系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
就这样,刘义真和刘乞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眠月楼。他们一出现,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眠月楼的堂倌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尊贵的客人,急忙通知老鸨前来招呼。
老鸨一见竟然是刘义真,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刘公子,您真的是好些日子没来了,是不是有新的去处,把这里的姐妹们都忘了?”
刘义真目光落在老鸨身上,她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这一瞬间,刘义真竟然感到有些害羞,尽管他前世是个经验丰富的塔吊司机,历经十几年的工作磨砺,可此时此刻,面对眠月楼这种场合,他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尴尬地笑了笑,结巴道:“最、最近、最近比较忙,哈哈哈。”
老鸨见刘义真许久没来,竟然如此害羞,调笑道:“哟哟哟,刘公子,许久没见,怎么如此放不开!”说罢,还用手指从刘义真细皮嫩肉的下巴上划了上去。
这一弄,搞得刘义真一激灵,竟然躲到了刘乞的身后,刘乞看着惊慌失措的刘义真,心中暗自嘲笑道,许久没来,主公竟然像个雏一样,真是好笑。
“鸨母,随便喊几个姑娘陪我们说说话就行了,记得寻个幽静的雅间。”刘乞一边说着,一边轻巧地抛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给老鸨,动作潇洒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