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赛场上搏杀的队员们没时间想这些,陆子澄狠狠抽打马鞭,落了半截马屁股的距离紧跟在独孤九身后,他尝试着去探被独孤九掌控的球,可那球就像是长在他的球杆上似的,独孤九控球控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四周的夹击。
要问独孤九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就一个念头:可不能真给那丫头当马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要是输了比赛却不履行诺言,那回去还不得让大哥揍死!
眼看着球门越来越近,独孤九逐渐放松了心情,甚至还开始挑着球逗起了一直紧追不舍的陆子澄。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马驹嘶鸣声响彻天空,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墨重华立刻不安地站了起来。
卿千玑将簪子扎进了马屁股,座下的小马驹发了狂,一路狂奔突围,郑昌黎等人连拦都不敢去拦。
独孤九也察觉出了身后异样的马蹄声,可偏偏这时陆子澄又缠得他脱不开身,等他感受到那阵压迫感逼近的时候,已经腾不出功夫去应对卿千玑探过来的球杆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卿千玑从自己杆下抢走球,带着球直奔球门,他懊恼地怒吼:“郑昌黎你们人呢?都是死了吗?让小爷一打五!”
独孤九正想着怎么跟大哥解释,却见卿千玑在离球门三尺远的地方停下了,因为座下的马儿屁股上还在淌着血,不安地躁动着,她控起马儿来有些费力。
珍珠发带因为方才那阵剧烈的颠簸静静滑落,风吹散了卿千玑如墨的发丝,她的身后是缥缈的远山影子,天山一色间,她慢悠悠地将球踢到了独孤九的眼前,爽朗一笑:“这场比赛,我们地字班赢了,但这个球,我让给你。”
那一刻,独孤九说不清涌上他心头的是什么复杂的情感,就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老爹身披戎装凯旋归京时,那种被彻底征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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