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爸爸炸麻蛋,都会装满两个酒缸,可以让一家人吃上几个月呢。不过以后吃就不再过油了,只是蒸蒸而已。蒸出来的麻蛋不脆,黏黏的,常常把牙给粘住,得用手把它抠下来,这样的麻蛋文竹就不太喜欢了。
尽情地吃,还不用担心被骂,这样的日子过得不要太爽。
早晨起床的时候,已经能够听见几声鞭炮脆响,年味越发的浓烈了。天气越来越冷,手脚全是僵的。文竹穿得很笨重,但依然觉得冷。
大年廿七,天空开始飘雪花,没有风,雪花就这样静静地飘着,不过一会也就停了。第二天早晨,还躲在暖暖被窝里的文竹突然听到文军的大喊:“妈,下雪了,好厚的雪。”文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跪直身子往外看,可惜人矮,什么也看不见。想穿衣服起来又舍不得暖烘烘的被窝,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起床,因为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多了。
文竹打开房门,就看见地面上铺着一层的白雪,洁白洁白的,大约一寸左右的厚度。手轻轻地拂过,指尖一丝冰凉感觉,很是舒服。
文军也不知是从哪里拿来了鞭炮,点燃后扔进了雪里,“啪”的一声,鞭炮炸开,雪点也跟着溅开,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雪窝和一点红红的鞭炮残渣,红白相间,有种喜气在弥漫。
文军似乎很喜欢这种游戏,一直玩到所有的鞭炮都点玩为止。吃玩了早饭,文军又出去了。至于去哪,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说,文竹也没有问。
文竹洗好了碗,看了会书,站起来决定去外头走走。出了门,一阵冷风吹过,文竹打了个寒战,裹紧了棉衣,站在门口犹豫,是出门呢,还是进门呢?算了,还是回去吧。文竹又转身回去了。
中午文军回来,又带回了几个小鞭炮。然后告诉爸爸妈妈,隔壁张阿姨的大儿子陈文正上午放“二踢脚”时,因为紧张没有松手,结果“二踢脚”就在他的手里爆炸,把陈文正的大拇指都炸黑了,疼得他直哭。
下午文竹看到了陈文正的右手大拇指,指甲盖全黑了,真可怕。张阿姨在一边哭一边骂着,看着陈文正畏畏缩缩的样子,文竹的身子禁不住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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