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术,招弟因为麻醉的原因,还是半昏迷状态,再加上有气体在肚里憋的她难受,手一直晃着要把氧气给拽掉,喜弟休息也没休息,赶紧站了起来。
招弟这边嘴里面又吐了几口褐色,像糖浆一样的血,喜弟又得看着,别呛到她。
这一番折腾,再加上一直没有吃饭,喜弟就觉着头晕的厉害,手扶着床边,那是勉强支撑。
等喜弟出来的时候,外头依旧是天黑着,喜弟出门一看,院子还是那样的院子,一切都没有变。难道在手术室里的时间会停止?为了得到证实,喜弟又去看了一眼牛槽,果然是这样!
喜弟从外头拿了点窝窝头,熬了点稀饭,等着给招弟通了气喝。
一直这么照顾了三天,招弟才从手术室出来,现在各种管已经拔掉了,喜弟只需要注意修养就成,不出屋子,只当是心情不好,或者身体不舒服也都能说的过去!
最奇异的是,喜弟的脚好了,竟然都不肿了。
常姥姥是个很知趣的人,喜弟说招弟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常姥姥便再没问,顶多是在喜弟忙的时候,给招弟把饭送进去,偶尔打个趣。
不过平常是常姥姥一个人的米菜,突然变成是三个人吃,肯定是吃紧。尤其是盐,除了买没有别的办法!喜弟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都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也都得指望常姥姥。
只能拎着常姥姥的鸡,去镇上卖一只。这会儿,喜弟也不敢坐牛车了,主要是牛一活动,吃的会多,她去镇上,断不能让常姥姥去割草。
镇上,倒是比喜弟想象中的还要热闹,商铺是一家挨着一家,喜弟卖鸡的时候,从来没有讲过价的她,愣是跟人家磨蹭磨蹭,多要了两个铜板,一共是八个铜板放在手里面,喜弟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跟沉了。
她围着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是想看看赚钱的门当,只是,她还是喜欢药材的香味,站在镇上最大的医馆门口,喜弟真的,很想坐在里面!如果,如果她能开一个医馆多好啊,可想想又不可能,且不说店面药材伙计的投资,单就她这一个看妇科的,女人在这个社会是对下等的人,绝对不会有人说带女人看看那方面有没有病。
喜弟无力的垂着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偷了一个少年的钱袋。
被偷了的少年,根本就没察觉,站在那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如果,如果慢那么一秒小偷肯定会走,喜弟纠结,真的,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在医馆门口碰见的,若是要看病的人,想到这,喜弟上去揪住了男人的手,“小偷,抓小偷啊!”
小偷一惊,钱袋立马就松开掉在地上,不过却用力的推了喜弟一下,把喜弟推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扭头就跑。
喜弟被这一下蹲的在那光翻白眼,而被偷的少年,终于把头回了过来,看见正脸,那是绝对能称之为赏心悦目。跟柳子帅不一样,这个年纪不大的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硬汉!健康的铜色皮肤,倒立的剑眉,英气逼人!
喜弟并没有花痴的毛病,看见好看的东西,也就只是多看两眼,仅此而已!
喜弟觉着在这坐着太难看了,深吸几口气之后,也就紧着站了起来,总以为对方能说个谢谢什么的,没曾想,人家捡起钱袋来,不屑的甩了俩字,“多事。”
喜弟好不容易顺下来的一口气,又憋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