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喜弟的脚不能着地,让送嫁的表兄背着出门。一出院子,外头想起了鞭炮,站了许多人,热热闹闹的。
本来出嫁的时候,要拜别父母,她在这也全都省了,一口气让表兄放在了轿子里。招弟追了上来,紧紧的拽着喜弟的手,直到喜婆催促,时辰到了,这才慢慢的松开!
即便喜弟看不见那模样,也能想到这会儿八成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二婶子是寡妇,招弟是未嫁人的姑娘,都不能跟着喜弟去温家看看,只有送嫁的表兄陪着,就是喜弟自己也有感觉,仿佛就是孤身一人,去了一个从未知道的地方。
轿子起来,一顶红色的小轿子,两人晃晃悠悠的抬着,两边的唢呐声,越发的刺耳!
温家确实很近,拐过两个胡同就到了,大约是有什么说法,围着镇子转了一圈,过了桥,过了路,才到了温家门口!
轿帘子是被温言煜挑开的,喜婆扶着说喜弟下轿子,下面放了两个大的白面馒头,贴着红纸,让喜弟踩着下去!
“新娘子下轿,踩白馍,福气都到夫家地里头。”喜婆扬声喊了一句!
紧着就到了大门,喜婆小心的提醒喜弟要注意脚下的火盆,“过火盆,夫家日子,红红火火!”
红盖头挡的严实,喜弟走路都迈着小碎步,只能瞧着脚跟的那一点地面,手上的拉着红布,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她能不能跟的上。
难不成,这个温言煜根本就不满意自己?又或者,温家这么急着娶亲,是为了遮挡什么丑闻?
喜弟心思百转,还没想清楚,喜婆耳边提醒,“小心马鞍。”
一边帮她拎着裙子,一边在那喊,“踩马鞍,新婚夫妇平平安安。”
说完这些,基本也该进堂了,可扶着喜弟的喜婆,突然让喜弟一停,两边的人太多了,喜弟也听不出什么事来,只能听这喜婆子的。不过这喜婆也是个体谅人的,知道喜弟一定得会心里不踏实,在耳便悄悄的与喜弟说,“温家少爷,去如厕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喜弟点头算是知道了。
可是,等的有些时间长,喜弟今日晌午本来就没吃饭,现在感觉都头都有些发晕。
突然间听着一阵吵闹,反正也是听不清楚喊的什么,好像是吵架,声音还挺大,就是连扶着喜弟的喜婆也退到了一边,
喜弟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掀开盖头瞧瞧,等了一阵,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喜婆也跟过来继续扶着喜弟。红布的那一头牵着的人,这会儿与喜弟迈着相同的步伐往前走。
进了堂屋中间,听着人家喊,“一拜天地,福寿延绵。”
喜弟低头,拜下!
“二拜高堂,子孙满堂!”
转身,对着温家二老拜一下!
“夫妻对拜,相敬如宾!”
夫妻拜的时候,喜弟要稍微的比温言煜低一点,因为弯下了腰,脚下看的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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