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强效的安眠药，也叫生死水，先生。”艾萨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就知道，不愿意针对哈莉，但又想找个格兰芬多折磨是吧。

艾萨克对斯内普的行为早有预料。

但哈莉、罗恩包括赫敏都瞪大了眼睛。

斯内普略微挑了挑眉，接着问道：“如果我要你找一块粪石，你会去哪找？”

赫敏的手仍然没有放下。

“粪石是山羊胃里的一种石头，是山羊摄入的一些无法消化的物质结成的，可以用做解毒剂，不过不是什么毒都能解，比如说蛇怪的毒液。”

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开始有了些窃窃私语声。

“帕特奇，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先生。”

赫敏高举的手终于有些泄气地放了下来。

“不错，帕特奇，全对。”斯内普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格兰芬多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赫敏以外，甚至没人听明白上面三个问题都是什么。

他们以为斯内普就是要找个借口让格兰芬多难堪，顺便扣除格兰芬多的分数，但艾萨克的表现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但是——”斯内普忽然话锋一转，“知识不是你用来炫耀的资本，帕特奇，因为你的傲慢，格兰芬多扣十分。”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略显阴险的笑容。

屋里的斯莱特林们瞬间发出了阵阵笑声，而格兰芬多们则全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回答对了问题也能作为扣分的理由？

“先生！这不公平！艾萨克明明答对了所有问题！”无视掉旁边一直在拽她袍子的赫敏，哈莉甚至没有举手就喊了出来。

斯内普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她，哈莉当即觉得屋里瞬间又下降了几度。

“波特小姐，在我的课堂上，发言前要记得举手，下不为例。”

斯内普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质疑，而是忽然再次发问。

“我刚刚的那些问题，你知道答案吗？”

“呃，我不知道，先生。我是说，我现在知道了。”哈莉没想到他忽然这么问，只好如实回答道。

“不知道？嗯，看来名气并不代表着全知全能，不过还算诚实。”斯内普撇了撇嘴。

“诚实是你们学习魔药学过程中的重要品质，可以有效防止某些自以为是带来的危险，鉴于波特小姐对自己无知的诚实，格兰芬多可以少扣五分。”

“斯内普，这算是，给我们加分了吗？”罗恩脸上的表情愈发难以置信起来。

“好了！刚刚那些问题的答案，你们为什么不把它们都记下来？”斯内普忽然大声说道。

看着摸不到头脑的哈莉、疑惑的罗恩、有些不满的赫敏、一脸严肃命令着学生们的斯内普，艾萨克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我突然释怀地笑”。

你还真是双标啊，斯内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