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醒了?”
温恒的手指处微微地动了动,他幽幽转醒,他缓缓抬了抬厚重的眼皮,只是如此,他便已觉头痛阵阵席卷而来,他终还是闭了闭眼,便又睡了过去。
但温恒这一系列的轻微举动却并未逃脱温庭的视线,手指处传来的轻轻震动便已令趴在床边浅眠的他惊醒。他见温恒又迅速地睡了过去,便也只是为他轻轻压了压被子,伸手轻轻靠在温恒额处,良久,便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推上了门。
温庭来到了大厅内,对着喝着龙井已等候已久的曾御医微微拱手示意道:“曾御医,有劳了。”说罢,便不再多言,只领着曾御医起身后,向房内走去,为温恒诊脉。
头顶处传来的阵阵喧嚣让原先闭眼躺于床上的温恒不自觉地轻皱眉,虽已可听出那声音的刻意压低,但终究是吵醒了他。
温恒缓缓睁眼,却被许久未见的光亮刺得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一旁的温庭忙叫了人拉上了帘子,一旁的仆从也早已有了准备,忙搀着扶起了温恒,拿来软枕,将温恒服帖地置于上面。
温恒略有些吃力地半躺半坐地斜倚在了榻上,干涩的嘴唇半张,从喉间吐出的,是断断续续的话语:“水,水。”
一旁的仆从便忙倒了一杯热茶,正待递去,却被突然伸出手的温庭抢去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