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带着剩余的几只奴隶鼠隐入林中。
半小时之后。
吱吱吱吱——
方才离去的奴隶鼠,竟带着另一只鼠人从垃圾场中走出,朝着林子里走来。
并且两只鼠人的距离,似乎贴的过于近了些。
不像是同伴间的正常交流距离,而像是......
没错,林宁派去的奴隶鼠,是一只母鼠!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鉴于敌我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林宁认为,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当用美鼠计,引鼠出洞,制造局部兵力优势,分而破之。
事实上,由于奴隶鼠底下的地位,大部分雄性奴隶鼠一生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因此当一只雌性奴隶鼠,主动向他表达亲近的信号,这只雄鼠本就不大的大脑,已经彻底被荷尔蒙所占据。
彻底化身舔鼠。
那只雄性鼠人,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就这么跟着雌鼠钻入小树林。
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映照在茂盛的枝叶上,将有些阴暗的小树林衬托得充满生机。
林宁指挥几只鼠人就地藏起,等待夜晚的再度来临。
树林深处的地下,只剩下十几具舔鼠的尸体,死不瞑目。
昼伏夜出,如此往复,两天后。
林宁坐在林中,清点着手中的战果,足足五十多只奴隶鼠的右爪。
沉吟片刻,林宁将所有的鼠爪用袋子装起,向城中走去。
......
与此同时,垃圾场地下。
一条条甬道交织,逐渐合流,最终汇集向深处的洞穴。
幽深寂静的洞穴中,一名身高近乎成人的鼠人,身着深灰色的法师袍,身旁放着一根隐隐散发着黑气的法杖,浑身竟透发着与普通鼠人截然不同的高雅气质。
只是此时的鼠人法师,表情隐隐有些焦躁。
“拉姆!”
随着他的呼声,一只浑身肌肉隆起,身着深红色战甲的强壮鼠人走入洞中。
“诺尔德大人,有什么事。”
名为诺尔德的鼠人法师,面色阴沉的说道:“我感受到这处鼠巢的奴隶,又少了一些,发生了什么。”
拉姆闻言,长满了黑色长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之色。
“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地面上巡逻的奴隶鼠们,已经少了一多半。即使鼠巢内的母鼠拼命繁殖,也需要十几天才能补足亏空。”
诺尔德脸色微变,眉头皱起,再次问道:“巢穴中那个人类祭司呢?”
拉姆耸了耸肩膀,回答道:“已经被我派出几只氏族鼠引去了一处死路,并且用塌方堵在了里面,她大概是出不来了。”
诺尔德微微点了点头,“再派几个氏族勇士去守着出口,白银之锤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地面上的守卫,暂时都先撤回巢穴。等我伤势养好,再一起去地面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诺尔德摆了摆手,示意拉姆离开。
待洞穴内恢复寂静,诺尔德掀开法袍,胸膛上竟赫然有一个大洞,隐隐可在其中看到跳动的心脏。
伤口边缘,一道绿色的气息和一道白色的光芒死死交织在一起,互相消磨。
诺尔德的表情逐渐扭曲:“该死的白银之锤,该死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