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莳桉想了想又补充：“我从前不曾接触过的人。”

“感觉如何？”

“我又想到了你说的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钱，对百姓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收入。”

洛莳桉顿了顿：“百姓与我们的生活差距很大。”

“对。”

“那般辛苦的生活，为何他们还要生活下去呢？为何那么累却还能笑着......呢？”

洛莳桉皱着眉，好似在自言自语。

“莳桉。”

莫之昭突然停了下来，很认真的叫了洛莳桉一声，那般认真的神情，莫名让洛莳桉有些心慌，有些招架不住。

“如何？”洛莳桉强装镇静，这好像还是她回宫以来莫之昭第一次开口叫她名字。

“你......你想起来了你脖颈间吊着的那枚玉扳指是怎么来的了吗？”

莫之昭开口说了一个字之后又如鲠在喉，抿着唇半晌才开口。

洛莳桉却觉得莫之昭原本想说的话不是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她十年前就听莫之昭问过一次。

那个时候她才被找回来，没有记忆，不亲近人，旁人给她梳洗的时候想要取下她脖颈间用麻绳串起来的一枚玉扳指，她不肯，引来了皇帝皇后，却没人知道那玉扳指的来历。

第二日，莫之昭就问了她这个问题，他问：“你还记得这枚玉扳指是谁送的吗？”

她还记得莫之昭那个时候微微泛红的眼睛，还有眼里的执拗。

她怎么回的？

她当然实话实说，她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她确实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在一滩血水中醒过来，她头部旁边的石头上有很多血，她的头很疼，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她好像感觉在怀中有个什么东西。

她看见是那枚玉扳指，可能是别人漏掉了，没有打劫走。

她慢慢爬起来，看见旁边的野草，然后拔下来串起了它，戴在了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