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光半移,不知觉倒来了午时,父子二人便就着屋内方桌,置了些凉食,颇少荤腥,总丰蔬草~
那秦朗自篮中取出一壶冰堂酒,二人便就着风餐,且饮且吃了起来,席间无话…
直待得酒饭明白,秦朗立在窗前,正侍弄着那株紫微,张秦忆看着他开口问道。
“爹,陛下怎舍得放我回来呢?你莫唬我~往年我娘祭日却是都不曾放过~”
那秦朗闻听此言,头也不回道。
“为父去了尊前,舍了点脸面,求了陛下开恩~”
“陛下当真开恩?”
“却是不知,想来是近来国事繁琐,无暇顾及你我了罢~”
“是如此嘛…”
却说那秦朗,侍弄完了新红,便转身坐在了旁座,开口问道。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却不知,那梁王府郡主与我儿是何景况啊~”
闻听此言,张秦忆神色微怔,想起了怀中书信,摇头言道。
“无甚近系,不过诗会上相识,赠了我一首清诗罢了~”
“而后孩儿便应约与她上了趟南苑,中间生了些变故,除此无他…”
“若真是郡主有意,不知我儿欲如何应对啊~”
“郡主佳人,岂能被孩儿耽误~况且如若左相府与梁王爷攀扯不清,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
“待得几日,端午灯会上,孩儿同她言明便是~”
“我儿心中有数便可~”
“至于陛下那边,待得为父事成,便可将我儿救将出来~也不必再受掣肘~”
“父亲还须小心,若哪日反教恶火播了身,孩儿恐也免不得兔死狐悲一番~”
“呵呵~若真到那日,你这小畜生能为我跌出些酸泪来,我便知足了啊~”
…
……
二人辗转聊着,不觉日色西斜,昏黄照了林影,射过来葱茏影样,直掩着屋前青草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