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剑懂了莫绥与的想法,说,“他当然是会生气的,这样更好玩不是吗,咱们组成联盟,气死他!”
莫绥与难以想象单秋生气的样子,听到黑剑的话只能迷茫点头,“……嗯。”
他生气到底是什么样子?
会跟其他人一样面无表情吗,一脸我不爽的那样?
还是会跟蘑菇一样?
可是蘑菇不会生气啊。
……
单秋已经在沙子里躺了半天了。
沙漠昼夜温差极大,他穿的并不多,也就是单衬加上外套,再随便穿一件黑色牛仔裤,根本就扛不住这里的夜晚。
“啊。”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妈/的为什么我还没发烧?”
单秋心里有一股气无处发泄,好可惜……黑剑不在身边,不然他就可以通过揍剑来让自己达到舒心的目的。
不过,在莫绥与那也好。
“蘑菇……要死了。”单秋坐了起来,麻溜地站起身,随后蹲了下去,“真的要死了。”
“或许我该留些遗言?”单秋双手合十,笑容怪异瘆人,“莫绥与…莫绥与,你知道的,蘑菇不能活在沙漠里,所以……啧。”
单秋冷下脸,“不留了,没意思。”
远在莫绥与身边的黑剑:?
“没用的玩意,不能让他死了。”单秋吩咐道。
黑剑懒得搭理沙漠里自生自灭的有病主人,它装作听不见,高高兴兴跟身旁人说话,“是的,他生气的时候可逗剑了,我过年就爱看这个节目。”
“没用的玩意,你死了吗?”单秋嘴角下撇。
或许是被单秋的无理取闹气到过,莫绥与乐于听单秋的黑历史,“黑老师,请细讲。”
“不搭理我…?”单秋站起身,原地跺了好几下脚,面无表情道,“你完了,你这个没用的玩意。”
“你知道的,他热衷跟其他人提出玩游戏,并且一直是自己赢,不过……”黑剑说,“他也输过,具体是跟谁玩的不重要,但非常有趣,输了后的有病主人更有病了,那怨气缠身的样子像只女鬼。”
“女鬼…”在他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并非是那只红衣女鬼,而是很久之前,他在村子里遇见的水缸女鬼。
黑发潮湿,脸色苍白……
“单秋的头发确实有点长…”莫绥与笑了,细细品味,“很好奇,跟他玩游戏的人到底是谁?”
“哎呀,这是不重要的。”
“那游戏内容是什么,捉迷藏?”
“内容是肉搏。”
莫绥与思索,“肉搏…不可以用符箓,也不可以用你的这种吗?”
“对的,那个人比我这有病的主人要矮一个头,单论身体力量,我主人确实胜过他,不过我主人的肉搏只用于杀……嗯,清理不需要存在的人。”黑剑说,“这个游戏并不需要置人于死地,所以我主人并没有用那些杀招,但是很可笑的是……他只会杀招,所以毫无疑问,他输了。”
“输了就成了女鬼,笑都不想笑,乐。”黑剑嘲笑他的主人,“那段时间是他最消沉的一次,他越消沉我越想笑,当然他之后打我泄愤这件事不重要。”
莫绥与乐得开怀,“他也有受憋屈的时候嘛。”
“……等等,我最后一句话,你可以想一下?”
“心疼你五秒。”
黑剑满足了。
“再不理我,回去我就让你好看。”单秋趴在了地上,阴气沉沉,他仰起头吐掉了嘴里的沙子,双手合十。
正在乐得黑剑一顿,“……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