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盘腿而坐,自来熟地打开了一瓶威士忌酒,在威士忌山没有喝到,这次一饱口福。
刚一入口,他忍不住喷了出来,太TM难喝了!
“老沙啊老沙,你是个枭雄,我挺佩服你的,可有时候你真是天真的让人发笑。你知道阿拉巴斯坦王室,娜菲鲁塔利家族的来历吗?”
死到临头,江淮决定给克洛克达尔最后一点怜悯,免得下地狱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死。
沙鳄鱼面色阴沉,双手死死地抓住栏杆,不屑一顾道“他们不就是大海上数百个王国之一吗?如果不是拥有记载冥王的历史正文,我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江淮惋惜地摇摇头,果然是个糊涂蛋。“娜菲鲁塔利家族和天龙人流有相同的血裔,他们是创造世界政府的二十王族之一。”
“不,不可能!”沙鳄鱼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瞪着江淮。
“他们要是王族,为什么不居住在圣地玛丽乔亚,却跑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这绝对是江淮在信口雌黄,故弄玄虚,沙鳄鱼绝不相信自己的谋划有问题。
然而江淮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他没有反驳,反而俯视着克洛克达尔,像看一个可怜虫。
“昏庸无能的国王不代表没有高贵的血统,他们放弃了天龙人的身份,甘愿驻扎在这贫瘠的沙漠,只为守护一件物品,或者说,一件武器。一旦这件武器失窃,所有人都要为之陪葬。”
这件武器,自不用说,他俩心中都有数。
沙鳄鱼徒然无力的倒在地上,江淮揭露的真相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他几年的所作所为全部成了笑话。
他脸色发白,心中的恐惧完全压制了自己的野心。
见他这个样子,江淮也不愿再多说,提着酒瓶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成王败寇,无论阿拉巴斯坦还有多少秘密,都将随着沙鳄鱼的死亡而埋葬。
……
“结束了?”
微微自然地想要牵起江淮的右手,却被他主动避开。
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国王权杖,头上待着王冠的少女,江淮知道他俩中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之前没有登上王位,身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他俩尚可浪迹天涯。
可当身份转变,微微临危受命,继承老国王的遗愿,成为阿拉巴斯坦王国的新女王时,他俩的缘分也就结束了。
女王的丈夫能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海贼吗?
答案是否定的,就连海军也不会同意。
微微的神情十分疲倦,这一夜,她经历了许多事,父王的死亡、女王的登基还有对巴洛克和反抗军成员的审判,每一件都让她身心俱疲。
她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从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女皇,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王国的政事。
她不由自主的将头靠在江淮的胸膛上,右手搂住他的脖顶。
“别动,让我靠一下!”
感受到胸前的衬衣被泪水打湿后,江淮叹息一声,放弃了抵抗。
良久,两人分开,此时他胸前的衬衣已经变成了小河,稀稀拉拉地流淌在地上。
微微瞪着通红的双眼,强忍着露出一抹微笑。
“走吧!首都的景色其实很美丽的,你还没有领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