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云,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易欢对向建云假惺惺的劝慰,感到厌烦。
“得利电影院有部新电影上映,我们去看吧。”向建云眼睛发亮地道。
易欢垂睑道:“我不想出门。”既然向建云认定她在这退婚而难过,那她就装难过,避免与之同行。
“欢欢,我知道你因为被人退婚心里难受,不想出门,可是你这样老闷在家中,对身体不好,走吧,出去看场电影散散心。”向建云拽扯易欢的裙摆。
易欢眸光流转,计上心头,“你说得有理,那我们就出去看电影吧,你请客哟。”
向建云神情一僵,“欢欢,我没带钱出来。”
“你怎么每次出门都不带钱啊?”易欢斜睨她问道。一直以来,看在彼此是亲戚的份上,易欢耐着性子,容忍着向建云耍小伎俩,偶尔让她占些小便宜,但今天向建云居然借着她被退婚一事来看笑话,让易欢有些恼火,真当她是蠢子,是没脾气的人吗?
向建云咬了咬下唇,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何必说这样的话膈应我?知你被人退婚,我好心好意来探望你,安慰你,还想陪你出去散心,你却这样对我,真是令我感到寒心。”
易欢看着气呼呼的向建云,眸光微闪,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换身衣裳,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向建云立刻就不生气了。
易欢唤丫鬟进来,伺候她换了身衣裳,然后禀明易母,拿了点钱,就和向建云出门前往得利电影院。送易欢去的是她专用的黄包车夫祥哥,向建云则是另外叫了一辆黄包车。
到了电影院,易欢下了车,“我去买票。”故意没有帮向建云数车费,虽然车费并不贵,才四分钱,但也得让她出点血。
向建云着急喊道:“欢”
易欢已然快步走进了卖票大厅,还险些跟另一个进去买票的女子撞上看着易欢的背影,向建云懊恼地跺了跺脚,不得已掏出荷包,支付车费,打发走车夫。
易欢买了楼厢的电影票,那女子买得是包厢的电影票,两人从里面走出来,那女子扬着票,喊道:“立铭,我在这。”
易欢就见一个梳着三七分头,穿着藏青色青年装的男子大步地朝这边走了过来易欢也没多在意,找到向建云,买了瓜子和菱角,给祥哥一块钱,让他把车拉去阴凉处,去路边的茶摊喝茶等候。
等了约一刻钟,上一场的观众从电影院里出来,易欢和向建云拿票进场。
一九一八年的电影还是黑白的默片,模糊的布幕上,一个头戴黑色高礼帽,穿着翘头大皮鞋,手拿小拐杖,鼻子下面有一小撮胡子的男子,在无声地表演着。
喜剧大师查理卓别林。
易欢笑着带泪地看完了时长半个多小时的这部反应下层人生活的流浪汉,和向建云走出电影院,很凑巧的又遇到了先前那对情侣易欢仍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男的,就是前不久才刚刚与她退婚的吴家大少爷吴立铭。
祥哥见观众散场,就拉着黄包车过来了,经过吴立铭和那姑娘面前时,那姑娘就拦住了他,想要坐上去,祥哥不让,“我是来接我家小姐的。”
“你什么意思?有钱都不挣?”吴立铭不悦地质问道。
“这位少爷,我不是在路边拉客的车夫,我是易家的下人,这是我家四小姐的专车。”祥哥耐心地解释道,易家是蓟州城有名的富商,易家的生意,更是遍布全国,仅在蓟州城就有数家工厂,几十个商铺,还和人合开了私人银行。
“易家?”吴立铭面色微变,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回事?”易欢走了过来。
“四小姐,这位小姐和这位少爷要坐黄包车,我已向他们解释。”祥哥道。
吴立铭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白底蓝花袄和深蓝色长裙,挽着如意双髻,髻里盘着一根淡蓝色发带的少女。这个和他订了五年亲,却缘悭一面的未婚妻,并不是他想像中那样的土里土气,虽然她并没有穿时髦少女爱穿的西洋裙,可是身上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古典美,眸色清亮,樱唇红润,笑容恬淡。
和吴立铭一起的姑娘见他看呆了,低唤了声,“直德。”
吴立铭回过神来,退开些许,“抱歉,是我们唐突了。”
“无妨。”易欢没有介意这样的小事,上了车,“建云,我回去了,改天见。”
题外话
注:本文架空,本文架空,本文架空,重要的事说三遍。所有事件皆为情节服务,不喜者慎入,考据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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