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力干笑两声,“那里那里。”这家伙怎么没死在外面?怎么又回蓟州城来了?
“刘队长,能劳烦你让你的兄弟把架子搬开,让我家小姐过去吗?”周震南把手关节捏得咔咔响,摆明刘力若是敢阻拦,他就要动手。
刘力在周震南手上吃过大亏,不敢违抗,立刻让那些穿土黄色制服的保安们将木栅栏移开,祥哥拉着黄包车迅速通过,周震南领着他的四个兄弟紧随其后。看着远去的周震南,刘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骂道:“他娘的周震南,以后你别落在老子手里。老子会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易欢一直期待着磺胺嘧啶的试用能顺利,但是接连三天都没有什么回馈,易欢急了,说服了父母,在周震南保护下,再一次跑去医院,而这天方青恰好值晚班。
对于小姨子亲自过来监控,方青深表无奈,却拒绝不了,只能答应。
这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易欢洗漱完,正要去空的房间里睡觉,这是听到外面传来呼喊声,“大夫,大夫在哪里?快出来救命,救命。”
方青闻声跑了过去,易欢跟了过去,一个发高热的男子被另外两个壮汉送来了医院。方青为男子诊断,易欢帮不上忙,站在一旁看着,三人穿得很破烂,手腕和脚踝上的痕迹
易欢眸光一闪,他们是逃犯!不过就算猜到了,易欢却没打算去告密,现在这个世道,监狱里好人比坏人多。方青诊断后,发现这男子是上呼吸道感染,而且已拖延了几日,情况非常严重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方青医者仁心,纵然知道他们拿不出诊金,仍然让他们进了医院,安排入住常用的药都用了,可男子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易欢见状,忙道:“姐夫,用磺胺嘧啶吧。”
方青仍然迟疑,易欢催促道:“姐夫。”
方青看着说胡话的男子,一咬牙,同意给他服用磺胺嘧啶。看病人服下了药,易欢从病房里退出来,“南哥,你身上有多少钱?”
周震南掏出钱袋,扯开来看了看,道:“五块大洋十几个银毫子还有些铜板,小姐要买什么东西?”
“全借给我。”易欢伸手道。
周震南将钱袋递给她。
用药半个小时后,男子的体温开始下降,方青大喜,这药还真管用!磺胺嘧啶用多了,体内是会产生抗药性,但这是第一次使用,效果才会如此的明显。很快男子退了烧,清醒了过来,和那两壮汉一样,对方青是感恩戴德。
方青谦虚了几句,道:“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住几天院,好好休息。”
“大夫,谢谢您,可是”男子一脸不好意思,“我身上没钱。”
“先治病,诊金,等你病好了,再给。”方青大方地道。
“谢谢大夫,谢大夫。”三个男子齐声道。
方青出去了,易欢走了进去,“我劝三位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在蓟州城多留一日,就多一份危险。”
三个男子目露凶光地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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