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云正梅感觉自己一阵头昏眼花,本来还想要抗争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还是抵不住那阵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云正梅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来。
现在,她已经完全的知道了原主的记忆。
昨天昏迷后,云正梅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望着梦里的那个和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的脸,带着自己重新回忆“她”的一生。
原主和自己一样,都叫云正梅,是云国先皇后的侄女。
在云国,绝大多数的人都姓云,到她这一代,算起来已经是第六代了。云国对男女尊卑的问题很模糊,因为当年开国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她凭借着自己对当时皇帝的暴政以及民心便扛起了起义大军。
本就不得人心的皇帝,也很轻易的就被斩杀,便有了开国的皇帝和皇后。
开国皇帝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个女人,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当年皇帝和皇后是一起征战沙场的,以至于现在朝廷内都有很多像云正梅这样的女官。
当朝的先皇后和太后都是出自云家的女儿,太后今年六十有余,对云正梅一直都很好,云正梅也不负所托,从五岁开始随着父亲上战场,一直到现在十八岁能够统领一方将士。
云正梅自小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自五岁和父亲上战场后,便和那群兵蛋子们一起摸爬滚打,十二岁抬刀杀了第一个人,十四岁开始正式随着父亲一起上阵杀敌,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虽然云泽涛在战场战无不胜,可人年岁大了,终归还是因为长年累月的病痛落下了病根,在云正梅十六岁时不幸去世,就在去年,家母艾梅也随着父亲与世长辞。
原主和父母关系虽好,可因为长期和冰冷的刀枪剑戟生活,加上本就随着父亲那不爱言语的性子,直到现在,对于父母的长辞,云正梅都没有表现出多少哀伤,在外人看来,这姑娘就是因为长期的杀戮块要泯灭人性了。
可云正梅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发现原主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独坐在烛台下,手握兵书,看似是在熟读,实际上是在怀念父母。
艾梅离世的时候,云正梅刚刚接到命令前往边疆战场,以至于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没能参加,只能由家中老仆以及先皇后留下的和太后派来的的丫鬟们操持。
到达战场后,家中管家事无巨细的报备了艾梅的丧失是如何进行的,来了什么人,分别送了什么礼,吊唁的人都是什么状态。
云正梅看完信,像每次一样,就着烛火烧尽了那些东西。
很快,大战一触即发,并没有给云正梅留下多少伤春悲秋的时间。
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敌方的齐国将士和己方都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不得不说,齐国的领军人是个不错的将军。
云正梅受伤就是拜在那名将军所赐。
双方激战之时,敌方很聪明,让云正梅以为这可能是一场来之不易的胜仗,可这却是一个诱敌深入,等云国战士们来到城下,却被一个个石头阻扰了脚步,并且那毫不留情的石头一个个的砸下来的时候,云正梅也中了招。
醒来时,云正梅已经不是真正的云正梅了。
回忆这些种种,云正梅深觉头疼。
自己和原主的性格并没有多么一致,可回忆中有些东西还是有些漏洞的,只是现在她身在沙场,却也无能为力。
“将军。”账外,有人呼唤云正梅。
云正梅回过神来,一边朝着办公的椅子走去,一边回答着,“进来。”
进来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身穿盔甲,手上抱着头盔,从记忆里回忆,记起这人名为李奕是云正梅能少数的信任的将领之一。
此人走到云正梅的桌前,站定身子,说道,“齐国在将军昏迷期间正在整军,而且我发现他们运来了水车,估计过些日子就会有所动作了。”
“水车?”云正梅疑惑,在她的印象里,水车是耕田所用,这战场上用水车,是什么道理她还不太能理解。
李奕颔首,粗狂的眉眼之间皱起来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似有化不开的愁容,“将军,他们应该是要引水。”
“为何?”方圆百里内,有无数条河流小溪,这里虽然是边疆,可并不是沙皇满天的情景,相反,这里青山绿水,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可能是一处不错的旅游胜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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