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罐人麻了,这才封印了五百年。
修仙界的世风就变了?
看了身子不再以身相许了?
不再为了清白拔剑相向了?
陆文山一脸古怪地望着一脸羞涩的白若烟,他人也麻了,难道是自己的烤鱼技术征服了仙子的胃?
以前偶尔去拔拔火罐,没想到,重生后的第一份职业,居然是角法师傅?
同一种东西,为何不同名字,这就是雅与俗的区别。
就如同洗脚和沐足、濯足的区别。
你看唐宋八大家苏辙都有《次韵子瞻谪居三适其三夜卧濯足》,比较一下《次韵子瞻谪居三适其三夜卧洗脚》,这就是上不上得了历史书的区别。
还有他哥苏轼《夜卧濯足》换成《夜卧洗脚》,这就是诗与日记的区别。
所以咱入了这修仙界,一定要保持高洁的品格,从遣词做起。
当时为了照顾女修的名节,他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过仙子,总不能把泥罐按在脸上吧。你说为什么不扣在手臂上,陆文山仔细算过了,这受力面积,它不够啊,容易漏气。要找原因,请找吞天食地九幽壶的制造者,冤有头,债有主。
白若烟其实人也麻了,明明自己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是师兄师弟们眼中冷若冰霜的仙子,今天居然让人看了身子,却还要求别人再看一次,想想都觉得脸红。
“姑娘,能告诉我为什么?”
终于陆文山决定结束这尴尬,这剑还架在脖子上,一点诚意都没有。
“小女子今日外出试炼,不小心中了阴阳宗歹人的奸计,多亏大夫相救。不承想大夫居然把小女子,因功法积蓄在经脉中的寒气去了一大半,斗胆请大夫再帮我去一次寒气!”白若烟红着脸,终于把事情前因后果讲完,心里不停地暗骂自己,如此羞涩的话都敢说出口。
你看看,明明这么正经的功效,我就不明白大家都在想什么。
等等,这功法也端的是厉害,夏天就不怕热了。不行,思维不能再发散下去了。
泥罐呼了口气,还好修仙界熟悉的风向还在,修士追求大道的心还在,两万年前,魔门当道那会风气连它看了都害羞,但它依然很是向往。
陆文山心中在骂娘,这罐子,好好祛除阴阳合欢散不就成了,还多此一举,整出一堆麻烦事,你信不信等下角法的时候,人家师门的人冲进来。
哼,这故事情节,傻子都能猜到。
“这也不是不可以,你稍等,容我再想一想。”
陆文山转过身,故意将手放入怀中,触碰泥罐。
果然脑海中传来一道信息。
“大爷,我可是正经人,这样偷偷摸摸是不道德的!”
“我尼玛,”陆方山怒了,这神经病罐子,老是整些活,“别废话,今天不给那仙子角法,这事是结不了的。”
泥罐不屑地怂恿道:“这小姑娘肯定没防备,要不直接一了百了!”
“你下得了手?人家估摸着才十八九啊,大好年华!”
“杀!杀!杀!杀伐要果断!”
“神经病啊,”陆文山算是看出来了,这罐子是抱着捞波大就躺平的想法。
“真男子,就是要斩草除根!”
陆文山无语了,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耳边天天趴着个怂恿你干坏事声音,这不变坏都不成。“再拔一次,切记不要画蛇添足!要不然咱们就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