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颠倒的视野里看到迎面走来的吴羽妍,急忙说:“羽妍,先别坐下,帮忙把我的水壶放在我脚尖。”
军训有发那种军绿色的铝制水壶,上面打着粗革绊带可以背在身上,大家统一用那种容器盛水。
吴羽妍不明所以地照做,然后下一刻,她们震惊地看到倒立着的双双缓缓曲腿,居然把挑在脚尖的水壶稳稳放在了头顶。
这柔韧度,这腿功和腰功就是舞蹈系的女生也做不到。她们没想到双双还有这样的绝活。
“双双,你到底练过什么啊?”孙晓月惊讶得忘记了扇凉,帽子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她简直要怀疑双双是练过九阴真经那样的武林绝学了。
“杂技啊。”双双曲腿用脚尖挑起水壶的绊带放在地上。一个空翻从足球门上下来,拍拍手,整理着衣服说:“我爸妈都是杂技团的,我从小就跟他们练一些简单的基本功,所以军训这些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天呐,我说你怎么这么皮,成天跟犯了多动症一样一刻不停歇,原来是这样。”孙晓月恍然大悟。
难怪双双身体素质这么好,原以为她只是运动神经比较发达。
“练杂技一定很辛苦吧。”吴羽妍关心地问。
杂技这种表演活动就跟戏曲和体育竞赛是一样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她清楚双双刚才这个动作没个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
“开始是挺辛苦,后来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双双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
作为在一个杂技演员家庭长大的女孩,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含义。
每天天不亮就训练,吃饭时头上要顶着碗练平衡,连睡觉都在压腿。
一个动作重复千万次才能呈现出万无一失的表演效果,每天咬着牙跟自己不听话的腿和胳膊较劲,直到它们不用大脑监督就能下意识地去做那些精准的动作。
那十几年的苦和痛不是“辛苦”两个简单的字能概括的。外行人看个热闹就行,她练杂技是因为兴趣,而不是为了炫耀,所以不会逮谁都说自己吃了老大苦才练出这些令人惊叹的绝活。
吴羽妍和孙晓月崇拜地看着双双,央求她再表演一些别的小杂技给她们开开眼。
双双本来想多露几手,但偶然间看到林风一直看着她这个方向,于是摆手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休息,坐下来和两人聊天。
想看杂技的话,双双表示可以找个放假的机会请她们去看专业的表演。
她爸爸双洛闻现在是杂技团的团长,妈妈是柔术教练。两人成天忙着杂技团的事,完全不顾上她这个女儿。
所以别人父母都会寄一些特产到学校,让她们请同学吃,她就只能请她们看杂技表演。
题外话
本文架空,拿着放大镜和洛阳铲的仙女们,请放下你们的装备,切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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