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飘到了空中,头流出了绯红的腥味液体。幼儿裤子被勾在了树杈上,整个人倒吊在树上。
艾琳艰难地睁开失惊的眼睛,她转过身子转到后边,“那个奇怪的妇人到哪里去了?”
“她飞到那边的草丛里去了,一条腿被撞断开了,我敢打赌她已经咽气了。”刘阎的手指划过艾琳的耳朵,指向前方。
艾琳无力地瘫倒在驾驶座上,她用颤抖的手捂住脸,“我杀人了。”
“不,她们绝对不是人。”
“可是谁又能确定呢?”
刘阎用手触碰着下巴,他凝视着女孩,“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那栋医院已经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了。别再犹豫了,我们走吧”
黑轮子转动,轿车停靠在医院旁边的停车位上,那里没有一辆车,但地上画着浅红的车位线。
两个人推开车门走下来。艾琳咬着嘴唇,让自己能竭尽全力地镇定下来。
走进了医院的大厅里,哐的一声,门自主闭合了。大厅里空无一人,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中,走出一名身穿白褂的医者。
他见到有客人光临,脸上绽放出职业化的笑容,走到刘阎的身前,“两位是来看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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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里面的工作人员对视超过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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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警觉的规避了面前这位医护人员投来的目光。
艾琳和法师四目相对,她舞动着眼眉,为对方传递着眼神交流,可刘阎并没有搞懂她所表达的。
刘阎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这是我妹妹,是来陪我看病的。我最近在半夜的时候脑部总是会传来剧痛,搞得我经常吃不下饭。”
“放心吧客人,您的情况再糟糕我们也会让您变得安然无事的。绝对会比刚出生的小羊驼还要健康。”医生一脸自豪地上下挥动双臂,两只手比翅膀挥舞的还要自由,他完全不顾两人异样的目光。
艾琳凑到刘阎的耳朵,用右手捂住嘴巴小声细语,“他怎么才更像是一个病人啊,好像还是精神科的。是不是某个倒霉蛋医生被他给打晕了,衣服也被偷走了。”
看到女孩从刚才的惊慌中走出来,刘阎欣慰地点点头。
他窃窃私语地和艾琳交流起来,“也许他是为体验病人发疯的心境,他现在和自己的病人在一起早已毫不违和了。恐怕连精神病患者都以为他是新病友。”
艾琳的口水呛到了嗓子,小嗽一声,嘴唇不受控的上扬。
“二位在聊什么呢?”
刘阎展开手,轻轻抚慰艾琳的脑袋,“没什么,我妹妹娇生惯养的,所以遇到陌生人就害怕。”
“那好,看病的话请上二楼。楼梯就在左手的第一个拐角。”医生像是想到了喜庆的事,说话的语气欣喜又激情。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楼梯口。
艾琳的怀中抱着法师健硕的臂膀,“这楼梯好黑啊,有灯光的开关吗?”
“琳小姐,就是真有灯的按钮,我们也看不见啊。”刘阎苦笑一声。
漆黑而又漫长的楼梯中,他们摸索着脚下的路阶,在看不到任何光泽的无边黑暗之中艰难前行着。
“你好,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吧?”一名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刘阎耳边传来,那发音不像是从一张人嘴中发出的,低迷又混杂。
这声音像是从背后发出的,他感到脊梁清凉刺骨,他刚想回应那名男子的话,脑海中却响起了那条印象深刻的医院怪则。
人一旦进去之后就会感觉有人在背后呼唤自己,那声音就像死人一般,千万不要回复它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