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覃家出来,他就知道有人跟着他,而且他还知道这人是他母亲的人。
拉开窗帘的角再看时,人已经没了。
覃渊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今早他让陈森来接他的时候,带了一堆他的生活用品过来,乍一看还挺像两人在同居一般。
覃渊环视一周,满意的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着覃渊精壮的身躯,渐渐升起的雾气,带着覃渊的思绪瞬间飞回了那个晚上。
所有的细节仿佛走马灯似的在覃渊脑海中流连。
就算他一向自诩定力惊人,但他也只是一个男人罢了。
这一刻,他想甘锌了。
(具体怎么想,就不写了哈!)
清洁完一切,覃渊才慵懒的回了房间,舒服的躺在甘锌的床上,睡了过去。
梦中甘锌乖顺的躺在他的怀里,他宝贝的亲了亲他的额角,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下来。
甘锌却没那么舒服了。
虽然吃了药,烧慢慢的降了下来,可随之而来的则是浑身无力,甘锌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才强撑起身体给杨知韫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送他去医院。
想着杨知韫是知道他家密码的,他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被人牵着送到了医院,打上了点滴,又睡了一觉,脑子才多少舒服了一些。
睁开眼,杨知韫焦急的守在一旁。
“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杨知韫白了他一眼,“你快点好起来,老子可不差你这顿饭。”
甘锌笑了笑,显然是对杨知韫的说话方式早已习以为常,“今天麻烦你了,要不是你知道我家密码,我可能烧晕在家都没人知道。”
听甘锌这么一说,杨知韫表情一僵,愣了一瞬,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是去了你家,可到你家的时候,你人已经被送到医院来了,问了对门的大叔才知道是甘铬将你送到医院了。”
听到这话,甘锌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并没有甘铬的身影,“他人呢?”
“走了,我来之后他就走了。”
一时间甘锌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沉默的看着吊瓶发呆。
杨知韫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你别这样,其实你哥还是挺关心你的,我刚才在医院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着急忙慌的模样。”
“可他们逼我回家相亲结婚啊!”
“... ...”
“同婚,是不是很不厚道,他们是爱我,可他们更爱他们的面子,为了面子我算个屁。”
见杨知韫还想说什么,甘锌却绕开了话题。
“只剩这一瓶了吧,打完我就可以回家了吧。”
“嗯。”
“那就好。”
“有什么好的,家里冷锅冷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说的好像你家有一样。”
“好歹,我猫狗双全。”
“... ...”
行吧。
他输了。
回到家,再一次婉拒了杨知韫打算留下来照顾他的想法。
家,又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甘锌是个很能享受孤独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突然有些矫情。
下意识的拿出手机就要给林鹤电话,可下一秒就看到了林鹤的电话号码正躺在自己的黑名单里,这才想起来,两人已经分手了。
突然间,甘锌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以他为耻的家人,他就只有杨知韫这一个朋友了,莫名的他觉得自己活的还挺悲哀的。
意识到自己满脑悲观的念头,甘锌连忙摇了摇头,企图将这一切都甩出去,为了让自己不要陷入情绪,他索性起身烧水。
站在灶台前,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那日为他做饭的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