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确实交往过一个男友,但我们已经分开了好多年,所以不存在什么白月光,而且你就是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哦。”
甘锌答应的随意,但是连AK都压不下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不得不说,覃渊确实是一个很棒的伴侣,成熟内敛情绪稳定,而且特别有耐心,明明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事情,可还是愿意解释。
单凭这一点,他就超过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男人。
而这样的人,是他的爱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过,他可不能表现的太过满意,他怕覃渊翘尾巴。
覃渊还是有继续上升的空间的。
“先说说完了,现在可以说再说了吧。”
“…嗯,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们家的家庭成员吧!”
“说过一下,但就算你不说百科上不都有吗?除了爷爷奶奶和父母,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甘锌掰着手指数的模样,实在是可爱,覃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
“但是我没说的是,其实我有两个弟弟。”
“嗯?”
原来,在覃渊十岁那一年的夏天,发生了一件事儿。
覃渊小的时候是个很狂的孩子,仗着学过武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那是暑假末尾的一个午后,覃渊睡醒之后就想溜出去玩。
没想到人还没出房间,被两个小鬼给盯上了。
两个弟弟刚7岁,是对双胞胎,刚好是调皮的能量,说什么都要跟着覃渊一起出门。
三个小屁孩凑在一起一商量,今天的游戏便是甩掉保镖。
看谁最后被保镖谁就是赢家。
这种游戏他们玩过无数次,可这次却出现了意外。
躲在草丛的覃起被人绑走了,凶手是前不久被覃氏收购的医药公司老总,怀恨在心他原本只是想要打覃起一顿,在敲诈覃氏一笔钱出国潇洒。
没想到他下手太重,覃起直接被他打死了。
恐惧之下,他将覃起分尸,装进编织袋里丢到了郊区的桥洞下。
整整五天,才终于被一个流浪汉无意间发现了,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覃渊一直很自责,时至今日他也还在懊悔,要是当时他不提议玩这个游戏,不提议甩掉保镖,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惜,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呢?
“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误会你。”
听完覃渊的过去,甘锌沉默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晚的误会之下居然还有一个这么悲伤的故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一时间甘锌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只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环抱住对方的颈腰。
“你已经很棒了,事发之时你还是个孩子,再说要是小起在天有灵的话,肯定不希望他的哥哥一直活在自责中的。”
“错的是坏人,不是你。”
这种话这么多年,覃渊没少听人说,但他从来没听进去过。
只是低头将脑袋埋进了甘锌的肩窝。
慕的,甘锌原本闭着的眼瞪的溜圆。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肩窝,烫的他一激灵。
覃渊哭了。
甘锌的心口不由一痛,他不想看到覃渊得泪水,一点也不想。
甘锌想了想,从覃渊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趁着覃渊还在发愣的瞬间,温热的唇直接覆上了覃渊的眼。
“不许流泪,我会心疼的。”
他的语气强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可动作却很轻柔,仿佛捧着一颗脆弱的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嘴唇顺着眼泪流经的方向一点点向下,轻轻地触碰着脸颊,无声的告诉着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