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

她的情绪很复杂，复活并穿回了自己的时代，她本应是高兴的，庆幸的。但他一抬头便看到霍景喆的那张脸时，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周莲不知道霍景喆是否知晓了一切，若已知晓，他又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景喆除了在周莲喊出他名字的时候，怔愣了一下之外，连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他好像知道此时该给周莲一点时间。

她指了指霍景喆的衣服，“没演就来了？”

“没耽误演出，演完来的。”霍景喆下意识地交代了，看向周莲的眸色深了一分。

“挺好。”她转而瞟了眼霍景喆的脸，微不可察地憋了下嘴，“你还是戴眼镜好看。”

眼珠不自觉地在眼眶中打颤，仿佛尘封已久的情节，又被重新一层层拨开。终于，霍景喆确认了。

他艰难地又向周莲走进了一步，“陈然，真的是你！”

其实早在霍景喆听到周莲喊出他全名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些什么，再加上这几年的种种巧合，他不是没有猜过这种可能，但每次都被他否定掉了，他始终觉得这太过于离谱了。

直到那一句，“你还是戴眼镜好看”。霍景喆明白了，一切的不可能都已化为了可能。

他这一辈子的挚爱竟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