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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在破釜酒吧等待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纷乱的思绪这才终于平定下来。
复活石被他捡回来,包在一块方巾内,此时正揣在他右胸前的内兜里,隔着几层布,西弗勒斯却感觉胸口硌得慌。
他焦虑地用手指摩挲着胸口的位置,斯黛迟迟未到。
——她总不能是被那群僵尸吃了吧?
西弗勒斯今晚经历的劫难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现,不知播放了第几遍,酒吧里才终于出现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巫。
复方汤剂的药效还没过,两人都还用着那对麻瓜的脸,披的也不是各自原本的斗篷,而是对角巷里都随处可见的黑色斗篷,在老板汤姆眼中这只是两个面生的巫师。
西弗勒斯进来之后就坐在角落一声不吭,面对汤姆的问话置若罔闻,汤姆不愿热脸碰这冷屁股,招呼一声后就没管他。
直到看见斯黛,他认为这个女巫笑眯眯的样子应该是个和善脾气,这才又上来搭话:
“嘿,需要点什么吗?”
“两杯白兰地,哦对了,我们还需要两个房间。”
斯黛确实表现得很和善。
汤姆回到吧台后,西弗勒斯低声怒道:“你干嘛去了?”
“谢谢你的关心,西弗勒斯,这次我又听见你在我脑子里喊我,像上一次一样。”斯黛顿了顿,余光确认四下没有第五只耳朵后,才继续道,“我去把老汤姆·里德尔烧了。”
西弗勒斯怀疑自己听错了:“烧了?”
斯黛坦然地点点头:“没错,不是说复活要用父亲的骨吗,今晚这事我气不过,忍不了,就连着棺材一起烧了。这下他就算回来,也得从婴儿开始养起吧?”
西弗勒斯用古怪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斯黛,他实在想不到这是一个赫奇帕奇能干出来的事,她说得轻巧,像是去给老汤姆·里德尔做了个慈善火化。
斯黛确实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虽然对巫师来说火葬基本等于下地狱,掘棺烧尸更是只有黑巫师才可能会做的事——还得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斯黛看得很开,老汤姆·里德尔不是麻瓜吗,麻瓜不是还挺喜欢火葬的吗。
而且她在棚屋都快被里德尔豢养的僵尸吃了,烧了他爸只是一点小小的精神索赔。
言谈间,酒吧老板汤姆送来两杯白兰地。今晚破釜酒吧的生意不太好,他本还想和两人寒暄几句,但西弗勒斯刀人的目光把他逼回吧台,悻悻擦起杯子。
“你从那里拿了什么东西回来吗?”斯黛接过酒后立刻喝下一大口,甜甜的樱桃香气充斥整个口腔,抚慰了紧绷的神经。
西弗勒斯把包着复活石的方巾递给她:“小心,别用手摸,这是导致邓布利多中恶咒的那枚戒指。”
斯黛端详着复活石:“这上面的符号有些眼熟,我应该在哪儿见过。”
“那你先收着吧,或许它还有用。”西弗勒斯如今对这枚戒指相关的东西敬谢不敏,他已经初尝了一回被蛊惑的滋味,了解自己的软肋在哪。
“有大用才对,邓布利多很重视它不是吗,能入他的眼的东西可不多。”斯黛小心地把复活石放进自己的口袋,将杯子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我准备睡了,西弗勒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