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涟漪看向余姨娘,建议开口,“夫人,今日不如先将余姨娘关押在她的院子里,等我找了她谋害其余七人的证据,再送往官府。”
林澜之虽不知骆涟漪的用意,但也上前一步说情,“王夫人,骆姑娘说得在理,有了罪证,才好移交官府。”
王夫人也不知想了什么,竟痛快地应了下来。
“骆姑娘,明日是最后期限,若明日你还查不出证据,我也就只能把人移交官府。”
“好。”
骆涟漪一口应下,而王夫人则是直接命令小厮把人扭送了出去。
林澜之也亲自去送了两个衙役,几个族老也是纷纷站起离开,一张张枯如树皮的老脸上各自有些失望。
骆涟漪又将王大发的尸体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可惜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门后传来脚步声,骆涟漪头也不回地询问:“林兄,余姨娘院里可派人守好了?”
“守好了。”
林澜之上前,把带来的手炉递给骆涟漪,又问:“查的如何了?”
骆涟漪收了手炉暖手,语气无奈,“还未发现什么。”
查不出死因,当真是蹊跷。
见骆涟漪想得认真,林澜之也笑问:“今日涟漪阻止了王夫人把余姨娘送官府,莫非是疑心余姨娘并非凶手?”
对于林澜之,骆涟漪也不隐瞒,如实说出自己查出的。
“嗯,我信颜梦欢说的,这王老爷假若不是死于心疾,那凶手也是另有其人。不过管家定然是余姨娘害的,他们主仆二人演了一场厉鬼索命,我之前在管家的咽喉处发现了毒,管家是被下了毒后丢进井里的。”
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总觉得他们主仆的手段次了,不比之前六次高明,虽然同样是中毒,但是那六人中的毒连仵作都验不出来。其实就因孩童肚兜一事,我就怀疑到了柳姨娘。”
“之前王老爷突然改口不让我再查此事,我猜也是因查到了柳姨娘。说来此事也是我大意,我曾撞见王老爷鞭打柳姨娘,后又见王老爷警告柳姨娘,我当时虽然疑心,但也没有深查。”
林澜之面容沉下,半晌说了一句,“一个姨娘,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并非看不起女子,而是那柳姨娘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以一己之力害了六人的性命?
骆涟漪想起柳姨娘虎口上的薄茧,一时间也不由得沉思。
林澜之忽叹了口气,询问:“涟漪,这么说王夫人的嫌疑应该小一些吧?王夫人是王兄的结发妻,若是她……哎~”
剩下的林澜之虽然没有说出,但是骆涟漪也明白,若是害自己之人是自己的枕边人,那她也会死不瞑目。
骆涟漪瞧林澜之为人忧心的脸色,追问开口,“林兄,我托你查颜梦欢查的如何了?”
林澜之忙道:“没有查出什么问题,颜公子是筑城人,家世清白,外人只知他体弱多病,自幼送去一位神医处医病,也是这两年才回了家里,只是两个月前颜家遭遇匪徒,全家...只剩下了颜公子。”
虽是第二次听,但是骆涟漪的心还是揪了一下。
颜梦欢没有骗自己,不过他还说他的生身父母另有其人。
她倒是希望他说的是假的,至少不会这般悲惨。
窗外月色皎洁,而窗户上却有一道多余的残影。
林澜之见骆涟漪不说话,不由疑惑追问:“涟漪,你疑心赵公子?”